到达四楼,吴逸皓将我小心的放下,手始终托着我的腰防止我人体下滑,指着左右两扇门问我是哪一间。我将头歪下右边,抢过挂在他手臂上的包,然后用力推开他。自己身体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最后靠在墙边稳住。
然后一手掏进包里找钥匙,一边叨叨的赶他走:“谢谢你送我回来,现在可以走了。”
吴逸皓不发一语的站在扶手旁似笑非笑的盯着我,我被盯的发毛,手里的活也干不好,钥匙找了半天找不到,终于有些急了。他扯过我的包,轻轻碰了一下我身后的触控灯,我适应的眯起眼睛,他没理我,就着灯光拼命翻我包。
看到他越来越奇怪的脸色,我大概想起包里那些奇怪的东西,甚至好像里层还放着一包卫生棉和几包小护垫。
他挫败的看向我,有些难以忍受的说:“你是不是没带钥匙。”
好不容易适应突来的光亮,我头靠在墙上,不甚活络的思维终于想起可能是早上出门太急,真的给拿漏了,最后苦着一张脸喃喃自语:“天那,我该怎么办。”
说完我嘭嘭嘭的用力撞自家的铁门,震的真个单元的声音都在回响。吴逸皓制止我不安分的手警告:“轻点,人家都在睡觉呢。”
我伸手掏进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刚听到嘟嘟两声,我就趴在门上,并没有听到房间里我爸高吭的铃声“浪奔~浪流~”
这下我终于彻底挫败的挂下电话,我爸妈他们今天回老家喝朋友的喜酒了,尼玛。我复杂的抬起头,欲哭无泪的看着吴逸皓。
他扯扯嘴角,预感有不好事将要发生:“怎么了?”
“麻烦你把我送到附近的宾馆,我……今晚要开房。”
他伸手去摸我的额头,凑近仔细看了两眼:“你真喝醉了吧。”
我点点头:“是,我喝醉了,求开房。”
以吴逸皓的智商,光看我前后的表演加表情,大概也把事情想了个明白。抱起我就是往下走,一点也不含糊,只是非常煞风景的加了一句:“明明看上去比以前瘦了,怎么还是这么重。”
“那是因为肚子里的酒撑的。”我非常豪气的为自己抱不平
身后的光亮突然消失,触控灯的时间到,走廊再次陷入一片漆黑,那种感觉有些催眠,靠在他的怀里然后就有些安静的浅睡过去。
最后吴逸皓没有听我的话开到附近的宾馆,考虑到一个醉酒的女人去睡宾馆,怎么样都是不安全的,所以……
“我不要坐车,我想吐,你背我好不好。”到了车子边上我开始无理取闹。
吴逸皓扶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盯着车子犹豫了几秒,心想停这里应该也没事,大不了明天早上再来开,然后缓缓的蹲下去。我趴上他宽厚的背,心满意足的吹着自然风睡去。进电梯的时候他终于放下我的身体改为扶着我,看着上升的电子表,我人却开始下滑。他不得不再次扣住我的腰,然后我还是继续往下滑。他将我提了提,继续等着数字攀升。
我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拿开你的脏手。”
吴逸皓不为所动,我急了开始闹,酒精的作用在不断发生作用:“放手放手。”
他也有些烦燥的说:“我放手你能站的稳?”
“站不稳你也不能把手往我胸部上放呀。”
果不其然,吴逸皓低头看了看,因为我的下滑,原本扣在腰部的手已经变成扣在女性柔软的那处下方。
他有尴尬的忍了几秒,最后直接无视我说:“你再乱动我可就真要直接摸了。”
头渐渐也开始有些疼了,我暴燥的想去抓他的脸,结果都被他制止。最后电梯门打开,他几乎是拖带抱的把我弄进家门,将我扔到床上后发现我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哼哼叽叽。他也有些头疼按着太阳穴的去把大门下了锁,终于不管我自顾自的去洗澡。
迷梦中似乎有人推着我去洗澡,我拖过被子,在空调下舒舒服服的换了个姿势。然后喃喃的回了一句:“我没力气,要洗你洗。”
之后头重脚轻什么也不记得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细缝上透进来,细小的微尘都在金色的阳光下暴露无遗。吵闹电视声音不停在响,使周末难得的懒觉也变的不安稳。我揉着惺松的眼眸,睁开眼皮想骂我弟又在扰人清梦。盯着天花板突然愣住,这不是我家,也不是宿舍,扭头看向窗户,也不是老家,这到底是哪。脑中警铃大做,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太阳穴的地方依旧隐隐做痛。
这是一个陌生男子的房间,我翻身下床,寻声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小心的探出半个脑袋,隍愣在那。因为此刻自己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内衣内裤还算齐全。只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吴逸皓正穿戴整齐,一副随时可以出门或者说刚从外面刚回来的模样,拿着遥控器斜靠在沙发上发呆。
他终于看到我若隐若现的半个身影,放下摇控朝我这看来,半是嘲笑的说:“都中午了,你可真能睡。”
我挣所着从门边上探出半个身子,然后距离在他伸手够不着的安全距离,紧张的开口:“……我……。”
“放心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这生。”
“这……。”
“这是我家。”
“我……。”
“你的衣服是我换的。”
我闷在肚子里的全部疑问,还没开口都全部被他一句话给闷死,剩下的半截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抓着门框的手使劲挠了挠,愤怒的盯着他吼:“你没事换我衣服干吗?”
“你昨天晚上吐了一身,叫你去洗澡又不肯,我只好勉强代劳帮你粗略的擦了下。”吴逸皓也瞪着我,一脸坦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