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土木工程系的学生,我猛然意识到我们站着的地面正在松动崩解!
&ldo;不好!&rdo;我拽起毕林森,疯了一般向最近的一棵枯树奔去。
就当我们的手指刚刚触及粗糙的树干时,几声低沉的闷响从身后传来,而脚下的泥土更是吃不上力气,每踩一下都似乎脚更往下陷落一分!
顾不得回头去看,我用尽全身的气力猛地一扑,终于撞到了那棵枯树上。紧跟着毕林森的身躯也直扑过来,将枯树撞得瑟瑟发抖。
我浑身如散了架一般,不但如此,全身还撕裂一般疼痛,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擦了一把被撞得汩汩流出的鼻血,转头看去。
浑身顿时一阵剧烈的痉挛,而旁边的毕林森早已张开大嘴,哇地吐了出来!
刚才的那个泥坑已被彻底地掀开一个大口子,暗褐色的污水从里面的一个大洞喷涌而出。
涌出来的不光是污水,还有几团褐色的肉球,就像是我们发现的太岁一样。
不过这几个肉球在动,似乎有无数个虫子拥挤着爬在上面。我任凭鼻血流淌,腾出手揉了揉眼睛。
这次我看清了。
在那几个大肉球上扭动的是数不清的蚯蚓!
大号的蚯蚓。
它们像小蛇般大小,扭动着灰暗柔软的躯体在肉球上缠绕着,但刚缠住没多久便像是虫体里有炸弹一样砰然崩开,白腻腻的虫肉黏黏地粘到了肉球上。
而伴随着蚯蚓的崩裂,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味散发出来,比上次闻到的还要强烈,我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身旁的毕林森恐怖地&ldo;啊&rdo;了一声。
&ldo;怎么了?&rdo;我惊恐地问。
&ldo;那是药味,抗生素的药味!&rdo;
确实,从蚯蚓体内,乃至整个水坑里散发出来的就是浓烈的抗生素液体的药味。
我顺着水坑向远处的制药厂看去,顿时明白了。
&ldo;他妈的,一定是制药厂的污水排放出了问题,搞不好就是这几天的大雨把排放管道冲坏了,含有大剂量药品残渣的污水改道流到了这里!&rdo;
我扭头向毕林森喊道,却看见他的脸色面如死灰,手指甲狠狠地抠进树干里,抠得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
&ldo;你怎么了?!&rdo;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