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莫家,两人几乎全身湿透。莫恩庭让洛瑾先回西厢屋换衣衫,自己去了正屋找张婆子,告诉她张月桃已经送回家。
洛瑾换上干衣,湿透的放进木盆。莫恩庭敲了两下门后进了屋。洛瑾换上的是宁娘以前的旧衣裳,大大的包裹着细细的身子。
&ldo;头发湿了,赶紧洗一洗,免得着凉。&rdo;莫恩庭抱了些柴进来,自己进了里间。
洛瑾走到灶前烧火,柴湿了,点的不太容易,呛了一屋子的烟。
&ldo;我来。&rdo;想来烟是钻去了里间,莫恩庭整着衣衫走了出来,&ldo;你去绣花吧。&rdo;
男人怎能烧火?洛瑾忙道,&ldo;我来就好。&rdo;
莫恩庭将灶前的小身影拉起来,自己蹲下引火,抬头道:&ldo;我是怕你把这屋子烧了。&rdo;
洛瑾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把莫恩庭换下的衣裳放进另一个盆里。
雨声沙沙,院门开了,一个身影狼狈的跑进来。看了眼西厢屋,直接跑到门前。
&ldo;我以为看错了。&rdo;莫三郎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头上只带了一顶斗笠,神情带着讶异,&ldo;二哥,你在烧饭?&rdo;
洛瑾一听,更是有些难为情,这让张婆子知道了怎么办?心不在焉的往木盆里倒了些水。
&ldo;烧饭?&rdo;莫恩庭面不改色,抬脸看了莫三郎一眼,&ldo;最近看了一本书,书中讲了火的缘故,我有些不解。火药来自炼丹术,继而又制出了爆竹烟花,我只是在思索。&rdo;
&ldo;得。&rdo;莫三郎一抬手,&ldo;你就瞎编吧!在我看来火就是烧饭的。&rdo;
&ldo;无知。&rdo;莫恩庭扔下火棍站起来,&ldo;看来我必须将那本书给你讲讲了。&rdo;
&ldo;不用不用!&rdo;莫三郎摆摆手,&ldo;我先回屋换衣裳,你继续烧饭……呃,思索。&rdo;
&ldo;换下湿衣,拿过来。&rdo;洛瑾对着莫三郎叫了声,&ldo;我帮你洗了。&rdo;
&ldo;他自己会洗。&rdo;莫恩庭忙道,凭什么要帮老三洗衣裳?
&ldo;知道了。&rdo;莫三郎笑道,弓着身子钻回了东厢屋。
洛瑾捡起火棍,灶膛里的火已经烧了起来,这样就算柴有些湿也不打紧。接着站起来,往水桶里舀了些热水。
&ldo;要给三叔送些吗?&rdo;洛瑾指着桶里的热水,问道。
看了看洛瑾,又看了看东厢屋,莫恩庭提起木桶,&ldo;你倒是想着他。&rdo;说着,将热水送去了东厢屋。
晚饭,张婆子照例会嘟囔一遍莫三郎的事,说是邻村那家女儿的父母已经订好日子想见见他,又说人家有几亩地,县城里的亲戚多有本事,姑娘家也跟一朵花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