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忘了自己脖颈上还有明显的掐痕,之前高领曲裾遮住了,现在身上只剩中衣,雪白的绸缎更衬得她脖颈上红痕极为显眼。
秦王下了重手,原本已经泛紫了,养了两日才淡下来,但依旧是醒目的红色。
韩信原本是存了疑心,要过来看看她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吻痕,现在先看见了这一道掐痕,也顾不上想别的,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问:&ldo;谁掐的?&rdo;
越苏慌忙说:&ldo;不碍事,早就不痛了。&rdo;
韩信并不理会她这句不搭前言的解释,用拇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脖颈上其他完好的体肤,问:&ldo;是嬴政吗?&rdo;
&ldo;别问了嘛。&rdo;越苏撑起笑容,试图把他的手拿下去:&ldo;也没什么大碍,现在不是回来了嘛。&rdo;
韩信见她笑容有几分小心翼翼,皱起眉头,脸上已经显出惊怒神色,先把她的手往后一锁,接着去脱她余下的衣服。
&ldo;信哥!&rdo;越苏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有些惊慌地摇了摇头。
但是韩信像没听见一样,径直把她上身衣服都脱了干净,看他表情,倒不是被□□逼迫的样子,只是显得生气。
越苏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也不好解释,任他把衣服脱了,胸前还系着块松松垮垮的抱腹,其他地方则全部递到他眼前去了。
韩信仔仔细细地看她身上的皮肤,确定没有其他印痕,方松了手。
一时不知为什么,想起回来时看见人家年轻夫妻,一边走一边推着童车,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深重的疲倦感从指尖漫上来,只觉得自己真是该死。
他原本是疑心她耳后那一小块吻痕,后来见了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掐伤,又惊又怒,只想着她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现在看仔细了,见没有其他痕迹,才放心下来。
……若是有呢?
若是有,他又能怎么样呢?
真是没用啊,真是该死啊。
但还没等他陷入自我厌弃的情绪当中去,越苏就踮起脚靠过来了。
越苏这么会儿也想明白他在干什么了,难得见他有那么激烈的情绪,依偎到他怀里去,环过脖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ldo;信哥哥,没有给别人,一直想着你……&rdo;
这话她自己说着都不好意思,说到一半不说了,明亮的灯光下眉眼含羞,踮起脚在他眉骨上亲吻了一下。
韩信想把人摁在墙上,又怕她觉得冷,最终是将一边扔开的月白色外袍披在她身上,然后抱在怀里,好好地从她耳后吻起。
越苏自己是不知道耳后有这么道痕迹的,只觉得这个姿势何其地像被秦王陛下在望夷宫上摁住求欢,但抱着她的人身上偏高的体温,又一遍一遍地告诉她这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