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地上的小太监拉着往外走。力气之大让她挣脱不得。
直到出了门她才甩开对方,&ldo;你做什么拉我出来!&rdo;
&ldo;哎呦姑奶奶,您小声着点儿。&rdo;小太监皱着脸,苦大仇深的跺脚,&ldo;娘娘这副模样,比摔东西还可怕呢,你多话不是自个儿找罪受吗!&rdo;
倚沐气急,&ldo;我得进去陪着娘娘。&rdo;
&ldo;姑奶奶您别闹了成吗,娘娘现在就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您别再添乱了。&rdo;
&ldo;哼。&rdo;倚沐一瞪眼,却也不再坚持进去了,就和小太监守在门外。
……
兰沁酥坐了会儿,然后回了房。
贤贵妃叱咤后宫多年,吃穿用度样样都是天底下最精贵的,唯有房里的那张床,普普通通甚至还有点窄。
这是她刚封妃时,求了皇帝把兰府的床搬过来的。
床上的兰草木纹已经被磨得有些淡了,可她一直没有舍得换掉。
这张床,是小时候每个雷雨的夜晚和姐姐一起睡过的床。
床上的被套是她每年生日缠着姐姐做的。
兰沁酥抚上冰滑的被子,跪坐在了地上。
她低着头,手里隐约捏着什么东西。
那是她今早从探子手里拿到的,上面一共五个字‐‐
已服绝子汤
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已经,可以开始了
女子狠狠的攥住被子然后起身,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白皙纤长的手抽调了头上的玉簪,青丝散落,遮住了艳丽明媚的脸。
她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着。
兰沁酥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一点一点的上上了浓妆,一点一点的满头珠翠。
她换上了自己最华丽的衣服,在准备推开门的那一霎,兰沁酥又走回梳妆台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桌上那孤零零的玉簪。
那是兰沁禾在她及笄时从宫里送来的礼物。
‐‐&ldo;起码等父亲回来,这段时间你安分一点,不要再闹了。&rdo;
‐‐&ldo;那些都太老成了,偶尔也换换清淡些的装扮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