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着自己,霍地推开了门。
&ot;呼------。&ot;
陈德瑾依在柜子旁长长地舒了口气,钓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床上有一个人正平稳安谧地睡着了。
完全不知道刚才有两个人差点被他吓地昏过去,手忙脚乱地为他进行着急救。
&ot;德瑾,你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ot;
帮床上的那人调试好了一个舒适的枕头高度,姚晚转过头对她说道。
陈德瑾有些惭愧地笑了笑。
&ot;你别对我说这些,我真是……!我今天真是糊涂了,就忘了你交代过他身边不能离人的。&ot;
才不过短短的一会儿几分钟的光景,这人就濒临死亡了。
简直是一时一刻都不能没有人的照管。
陈德瑾不由地看着那对着没有知觉的人正不停按摩的姚晚。
轻轻叹息:好瘦弱的肩膀啊。
这个硬撑着精神的女子究竟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照着今天这样的状况来看,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来面对一切可能突发的事件,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深夜里,她难道不觉得寂寞和委屈?
陈德瑾忍不住要再次忖测。
她又究竟为什么要承担起如此沉重的一切?
一个花样年纪的女子却要留在这么个小镇上,去照顾一个----
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理的反应的人,医学上的术语叫脑死。
一个植物人。
姚晚把刚才一阵忙乱中散落在地上的药物捡拾起来,放在了桌上。
倒了一杯水递给陈德瑾。
&ot;德瑾,你能来照顾他,我已经很谢谢你了。&ot;
&ot;只不过,今天是个意外,他……&ot;
她侧过身,捋了捋床上安睡如婴儿的男子额上的乱发。
&ot;他的呼吸系统会紊乱,这不是你的错。&ot;
呼吸系统会紊乱?
陈德瑾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ot;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ot;
应该不是原本就是得了什么怪病吧,看上去那个成天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人在清醒健康的时候绝对是个人物,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么可怕的样子。
背对着她的姚晚掖紧了被子边的空隙,眼神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