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瞧见她目不转睛的脸上是感同身受的忧愁。
立时,握住她双手的大掌用力地捏了捏。
轻微的疼痛让她蹙眉回头看他。
&ot;它并不可怜啊,它甚至要比其他的同类幸福。因为它在这里很安全,这里有适合它的温度,这里有维持它生命的花蜜。为什么要出去呢?这里才是它这样幼小孱弱生命的天堂。外面太冷了。&ot;
他一语双关地说着,温和的语气像对一个不知好歹的儿童。
这就是强者的论调。
他们不要听你所谓的思想。他们用他们的逻辑来确定你是否幸福。
至于你的想法,你所为你的想法而付出的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不值一提。
姚晚不说话了。语言有时苍白又空洞。
她觉得疲倦了,最近她总是觉得很疲倦。
&ot;让你准时吃药,你总不听话,现在没精神了吧。&ot;
爱怜的手拂过了她日益消瘦的颊。
接着她腾空而起,被他抱了起来。
&ot;我亲自把药拿来了。&ot;
安坐在他腿上的姚晚,看着他从一旁的架上的保温瓶里倒出珍贵的药汁在软瓷碗里。
&ot;来,乖乖听话,把它喝了。&ot;
清澈泛着琥珀光泽的汤汁,是她每天都有的参汤。
绝对是千年的灵丹妙药。
万金都难求一姝。
一副一副,一帖一帖全都送到她的嘴里,却是半点用都没有,她还是没有一点起色。
最后不过是暴殄天物,他无所谓,她却有点心疼。灵药难求啊。
见她犹豫,安平耐心的哄劝着。
&ot;快喝了,一点也不苦,我让人放了甘糙和冰糖。&ot;
说着舀了一勺吹了吹,等温度适中才凑进她的嘴。
一字不差,当年她生病,父亲就是这么地让她坐在膝上,边劝边口口哺喂她的。
蓦地,觉得眼下一热。
就张开了嘴,喝下了汤勺里的药。
见她温驯地就着自己的手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
安平的心里稍稍平静了。
突然衣兜里的手机铃声破坏了此刻的宁静和谐。
他将碗小心的置在一边,掏出手机看到那上面显示的号码,嘴边不由地挂上了一丝讥诮。
&ot;爷爷,找我什么事?&ot;
骆祖砚打来的?姚晚看看他,不需要她的回避吗?
他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把头靠在她的发顶上。对她,他真的是从来都不会防备的。
沉稳沧桑的声音从里面穿来。
&ot;子平,你的婚礼准备什么时候办?&ot;
&ot;婚礼?我正在准备啊,马上就要办了。&ot;
他不理会电话那头略带质问的口吻,轻松地说。
&ot;那--新娘是谁?&ot;
哦,原来是要他确认的。老头子已经允诺了姚思简,现在要逼他就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