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雪往上挪了挪,从棉被里露出眼睛来。
刚刚睡醒,他眼角泛着一点红,这时候朝杜羡眨了眨。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可欢喜的轻快劲盖也盖不住:“真的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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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羡——你又糊弄人!你今天还骗我玩!”
照了镜子的江行雪怒气冲冲,要向杜羡讨个说话,杜羡一手撑着门板,不让江行雪甩门而出。
他道:“冷静点,这个其实,嗯,还蛮有特色的。”
“有特色个什么!它、它。”江行雪气得都结巴了,拿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大小,道,“它有那么大!”
后半句的说法太过扯淡,让人自动忽略了前面那一句话。江行雪愈发难以平静,而杜羡发现自己的安慰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火上浇油,有点不知所措。
江行雪难受:“是我太笨了,不仔细看路。”
“什么?”杜羡不懂江行雪这是什么逻辑,“你不生我的气,生你自己的气?”
“想什么呢,当然也生你的气。”江行雪撇嘴。
他拿出牙刷杯开始洗漱,这里摆的牙刷手感有点沉,江行雪刷起来手腕累,对着镜子默默动作,又被杜羡盯得浑身不自在。
杜羡又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瞧了大半天,笑出声来:“这自动牙刷你怎么手动刷?”
“嗯?”江行雪无辜地顿了顿。
终于有了和江行雪好好说话的契机,杜羡三步并两步上前去,拿过江行雪手上的牙刷,在上面摁了下,牙刷振动起来。
江行雪没接过牙刷,拒绝这玩意在自己嘴里搅来搅去,感觉控制不住。
杜羡道:“这明明很方便啊。”
江行雪不停摇头,说:“会痛的!”
杜羡劝:“绝对不会。”
江行雪退了半步,表示抗议。
昨晚自己粗心大意乱指挥,也没提醒江行雪面前有玻璃,害人吃了苦头,如今不受信任是意料之中。
见江行雪不配合,杜羡无奈:“你张开嘴。”
江行雪道:“我不需要会动的。”
“大家都这么用,非常容易。”杜羡放软了语气,“我帮你,嘴巴张开一点点。”
江行雪将信将疑地照做,对方握着牙刷慢慢靠近,刷头摩擦过他的齿贝,带来微妙的麻痒感。
他眯起眼睛来想笑,又强行克制住,双脚往后面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