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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空华打量他一下：&ldo;你是萧家什么人？&rdo;

&ldo;你呢？为什么他会在你的医院？&rdo;

&ldo;我是萧老先生的私人医生。基于某种原因，他们更信任私人医院。&rdo;空华直盯着沈固，&ldo;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都在等着你来？乐岑知道你和萧家的关系吗？&rdo;

&ldo;他比你知道的早得多。从血缘上来说，里面死的那个，是我父亲。&rdo;

空华怔了一下：&ldo;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私‐‐&rdo;

&ldo;私生子。&rdo;沈固替他把咽回去的话说完，&ldo;现在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rdo;

空华深吸了口气：&ldo;很难说。死者从面部到腹部有五道平行的伤口，腹部几乎完全被破开，伤口像是被某种顶端尖锐的东西撕拉开的。如果这是在野外，我会说死者是被鹰爪抓伤的‐‐当然，尺寸要比普通鹰爪至少大十倍以上。并且死者送来时体表沾有一种液体，有腥气和很奇怪的香气。死者面部肌肉扭曲，表情极其恐怖，并且一直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所以没有说出任何线索。实际上，他送来的时候还活着已经要算个奇迹了，我们虽然做了抢救，但也只不过能延长他几个小时的生命而已。&rdo;

沈固脸颊的肌肉微微跳动一下：&ldo;你说的那种液体，留样了吗？&rdo;

&ldo;挥发得很快，而且被死者的血液冲淡了，没法保留。&rdo;空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ldo;如果乐岑知道你的身份‐‐你把这事给他讲一下吧。&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沈固敏锐地看着他，&ldo;你觉得这事不是人干的？&rdo;要是换了从前，他绝不会说出这种话，可是现在，却出口得这么顺溜。

空华摊摊手：&ldo;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如果乐岑确实知道你的身份，你应该可以把这事告诉他。&rdo;

沈固微微冷笑了一下：&ldo;你在怀疑我骗他是吧？&rdo;

空华盯着他：&ldo;我是乐岑的朋友，当然首先要为他考虑。&rdo;

沈固干脆地说：&ldo;如果你怀疑，可以去问乐岑自己。沾过那种液体的纱布总还有吧？&rdo;

空华迟疑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塑料袋，里面装了几块浸透鲜血的纱布。

沈固回到家的时候钟乐岑正等着他。看见沈固的神情，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给他倒了杯牛奶。沈固接过来，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感觉那份温暖。钟乐岑把今天的报纸拿来指给他看，二版上有一小块报道：金玉大厦昨夜发生血案，保安于凌晨发现某房产集团员工倒在楼道内，现场有大片血迹，楼道内陈设的大型鱼缸破裂。经分析，该员工系酒后摔倒撞破鱼缸，被碎玻璃割伤动脉，流血过多致死。

沈固冷笑一下：&ldo;就是他。对外说是员工，还有什么撞碎鱼缸‐‐这样的理由也会有人相信？看来萧氏怕影响不好，在媒体上也下了功夫。&rdo;

&ldo;到底怎么回事呢？&rdo;钟乐岑在他对面坐下，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沈固按了按眉心，把空华的话叙述了一遍。今天他拿着那几块浸血的纱布就去找小黑子了。小黑子虽然自己已经忙得找不到头，但看在沈固给他提供重要线索的份上，还是很慷慨地拨冗带他去找法医，并且很快就出了结果‐‐纱布上除了血之外有一种液体，类似鱼类体表分布的那种粘液，还有混凝土的碎渣。

&ldo;混凝土的碎渣？&rdo;钟乐岑皱皱眉：&ldo;如果说那种粘液还可以说是从鱼缸里的鱼身上蹭到的，那混凝土……我想金玉大厦的地面不可能是混凝土的裸面吧？&rdo;

&ldo;还有那伤口。&rdo;沈固的眼睛看着窗外，&ldo;可惜我不能亲眼看看。&rdo;

钟乐岑无言地看着他。虽然始终不承认萧一帆是自己的父亲，但他现在死了，沈固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悲哀。

&ldo;空华让我把这事告诉你。&rdo;

钟乐岑轻轻点点头：&ldo;空华虽然是胸外，但对法医也很感兴趣，如果他说伤口是那样，那是比较可靠的。我看，我们应该去现场看看。&rdo;

第48章金玉大厦

虽然出了人命，但金玉大厦看起来还是一如平日，上班的男男女女迈着飞快的步子往电梯方向走，一边不时地抬手看表。沈固和钟乐岑在大厦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ldo;对不起，请出示证件入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