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干过这种事。&rdo;
&ldo;我知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雷欧帮助方镜锋干的。&rdo;
&ldo;目的就是……让你和我分开……?&rdo;
&ldo;应该是了,方肯定是希望我一辈子都孤独终老吧,现在回想起来,以前只要我身边出现的花花草草,他的眼神里都全是憎恨……我以前甚至以为他喜欢上我了……&rdo;
听到这里阿尔突然用审犯人的目光瞄向情人:&ldo;老实交待,你以前没对他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吧?&rdo;
&ldo;你胡说什么……只要有1的可能我都不会对他出手,又不是变态。&rdo;
&ldo;那就好……不过算起来我就比方大二岁,你个变态叔叔……不,变态爷爷!&rdo;
&ldo;你活腻了是不是……&rdo;
一番打闹后两人因为寒冷又缩在一起,力量使用的太快,莫萧歌早把能力收了回去,周围的冰层在太阳下显出冷硬的气势,寒风幸运的停止了,不然温度会下降的更快,地上的衣服因为刚才气温升高,开始有干燥的趋势。
&ldo;你说宇宙兰花那件事,会不会也是他搞的鬼?&rdo;
&ldo;你真不记得那本书里说的了?&rdo;
&ldo;不记得了,或者说,我根本没去记。&rdo;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莫萧歌禁不住瞪了阿尔一眼,&ldo;而且我现在细想一下,那天的兰花角是方建议我买的,我一下午时也是和他在一起的。&rdo;
&ldo;不管这些过去的事了……&rdo;
&ldo;不管?哼,你打的多爽,我当时可是死了啊,是死~了~啊~死……了……&rdo;
&ldo;好好,我知道了,大不了以后让你来打死我一次好了,啊,我忘了,你要打死我你也会不行,可惜哟……&rdo;
阿尔第一次知道莫萧歌也会这样把人气的牙痒痒,看来基因这种东西果然是会遗传,他用手摸摸地上的衣服。
&ldo;差不多能穿了,我穿这些衣服,走路就靠你罗,母体大人~!&rdo;笑眯眯的穿起乱七八糟的衣服,再爬上莫萧歌的背,手指着太阳的反方向,阿尔象是去旅游一样叫道:&ldo;出发~!莫萧歌号!&rdo;
&ldo;你找死啊……看我超级滑行‐‐!&rdo;
&ldo;呜哇‐‐!你慢点!哇哇哇,我的头,我的头撞到地上!停下!&rdo;
&ldo;加速‐‐!!&rdo;
&ldo;呜哇哇哇哇哇哇……莫萧歌,你给我停下……!!!&rdo;
阿尔和莫萧歌的方向是往西边,按照莫萧歌在水下乘着洋流的分析,不管是进入北极圈海域还是回流到太平洋海域,往西走总能碰到海岸线,上了岸就好办了。
如果他们拐个弯绕过自己身处的巨大冰山,就会看到在几里处,另一对不期而遇的人‐‐雷欧和方镜锋‐‐或者说是一方追着另一方而来吧。
雷欧完成了方镜锋下达给他的陷害阿尔的命令后,就直接乘坐民用穿梭机来了地球,然后追着方镜锋身上的跟踪器一直找到了白令海峡,发现了被冻成冰棍的方镜锋,好不容易救醒他后,父子中的儿子却沉浸在恶劣的情绪中,拒绝跟雷欧离开,而是漫无目地的走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痴情的雷欧也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吹北风。
某方面来说,雷欧是比方镜锋更可怕的人,为了爱情而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卖朋友,可能作为纯血适格者,他的内心生来就缺乏同情这种因素吧。
&ldo;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rdo;
&ldo;方,跟我回去吧,你这样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吃不消的。&rdo;
&ldo;要你管,你是谁啊你?&rdo;
&ldo;方,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体会受不了,难道你想永远倒在这个地方吗?&rdo;
&ldo;无所谓……&rdo;一想到那个家伙现在可能正在黑暗的海底受着生死的折磨,方镜锋就恨恨的咬牙切齿,&ldo;这个地方作为适格者来说不是最好的埋骨地?躺在深海里,几万年也不会被发现,永远不会醒。&rdo;
&ldo;方,你恨谁我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你不恨你自己……&rdo;
&ldo;如果能我身上的血全部放干净我就不恨自己!!&rdo;方镜锋突然转身,表情狰狞的向着雷欧大吼,&ldo;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我死了他也要把拉回来!还把我变成适格者!他是个自私的混蛋!他是这天下最自私的混蛋!他有什么资格享受幸福!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象他这种两手沾满鲜血的家伙就应该沉在最深的海底,永远死不了活不过来!&rdo;
&ldo;方,跟我回去吧,我有办法报复他们,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可以去做。&rdo;
&ldo;不需要!&rdo;看着雷欧认真的面孔,方镜锋胸中涌起一阵烦燥,&ldo;他们已经到深海里去做鱼料了!你离我远点!&rdo;
&ldo;可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rdo;
方镜锋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脸色阴沉的问道:&ldo;孩子?&rdo;
&ldo;是啊……&rdo;雷欧的表情和普通要做父亲的男子并无不同,他微笑的指指方镜锋,&ldo;在你肚子里的……&rdo;
这个消息对于方镜锋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以人类的身份过了19年,以适格者的身份过了16年,两者之间哪一方更让他有归属感,如果要用说的,他可能会笑着说当然是适格者,但是真正内心却没有一天不在狂嚣着&ldo;我是人类!&rdo;这句话,如果不这样的话,他就会逐渐忘却当年的痛苦,忘却母亲被其他人类嘲笑歧视的恐惧,忘却夜晚扔进家里的砖头和外面愤怒的咒骂,那些在与适格者的斗争中失去了父亲的孩子、失去了丈夫的妻子,无时无刻不在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监视着他们,这种经历深深的沉淀在他的童年中,慢慢转化成对那个总是在电视上出现的父亲的怨恨,还有对自己身上另一半血液的诅咒,他曾经想要把身上的血放光,母亲发现后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回答&ldo;这样子别人就不会叫我是杀人凶手的儿子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