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钟自响,必是有关系我儒门兴衰之大事出现,异象出于东境,莫非也与那小子有关?”
“可惜那东境乃是东华山神主的地盘,被她遮掩了天机,无法看个真切。”
陈传自语道,颇为遗憾,但是他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
徐子谦和那位老夫子,都听得一知半解,对视一眼后,由徐子谦问道:“先生,那今夜异象,对我儒门是福是祸?”
陈传瞥了他一眼,道:“对我儒门是福是祸?小了。”
“嗯?”
徐子谦更加不解。
陈传老夫子却转移了话题,吩咐道:“北洲文钟既响,其他八大洲的文钟肯定也会响,不需多久,中土神洲杏坛那边,应该就会发文书过来询问,我拟一封信,你来回复。”
徐子谦躬身应诺:“是。”
……
正如琅琊学宫祭酒预料的那般,在北止戈洲文钟响起的那一刹,包括中土神洲在内,其他八大洲学宫中的文钟,也同时响起。
连儒门第一圣地,中土杏坛那尊天下第一文钟,也深夜自响,将杏坛坐镇的所有儒家圣人都惊动了。
其他八大学宫传信询问杏坛,杏坛在几位圣人沟通第一文钟,得知异象所起后,立即发文于北洲琅琊学宫。
……
东华山神宫。
在儒家十尊文钟响起之前,东华山神主云暮色身影一闪,出现在云霄之上,一双神眸闪烁异光,看向西边天凉城。
几息之后,神侍风娘来到云霄上,询问道:“主人,我刚才感应到一股宏大的文运波动,这是因何而起?”
云暮色收起双瞳神光,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风娘看得有些疑惑,问道:“主人,莫非是与先生有关?”
云暮色扫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与他有关?”
一听这话,风娘知道自己猜对了,浅然笑道:“整个北止戈洲,能够引发这么大的异象,弄出这么大动静的读书人,也就只有先生了。”
“而主人又往西看,除了东来途中的先生,还能有谁?”
她还有一个理由没说,如果不是先生,主人洞悉缘由后,怎么会是这个反应?说不定早就回到神宫继续睡觉去了。
在这世上,也就只有寥寥数人,以及几件秘事,能够引起主人的重视。
云暮色大概猜到这位风韵神侍,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却没有去管,而是又看了天凉城一眼,若有所思。
风娘小声道:“主人何不直接过去,亲眼见证先生又创造一个盛举?”
东华山离天凉城虽远,但对主人来说,也就是轻挪莲步的问题。
云暮色没有理会她,又看了一会儿,便返回了神宫。
在身影消失在寝宫之前,她的声音传来:“东蓬莱洲不是要进行两洲天骄大比吗?将地点改成东华山,时间就定在游神会。”
风娘一呆,追上去道:“原定的两洲天骄大比,一般不是得等他们去过天碑悟道之后才举行吗?而且按照旧例,我北洲的举办地,都是在止戈山。”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下风娘懂了,自家主人的意志,即使是止戈山和东蓬莱洲那边,也不会拂逆。
于是她立即去联系止戈山和琅琊学宫,之后还得通知东蓬莱洲那边。
现在离游神会举办,已经不到半个月了,提前举办两洲天骄大比,实在有些仓猝。
但主人心意已定,便只好捉紧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