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笑了一声:&ldo;不一定,但也许自然老母亲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专横。&rdo;
贾斯明用手指在桌面上敲着:&ldo;这么说,大师,我们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些基因呢?把它们毁掉?就当我们从来没发现过它们?&rdo;
汤姆又耸耸肩:&ldo;这也是一种选择。&rdo;
&ldo;汤姆,我只是在开玩笑。你不可能真的认为我们完全不能利用这些基因?&rdo;
汤姆朝她笑了笑,她看到那双蓝眼睛里闪着一丝兴奋,&ldo;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我对如何处理它们的想法?&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今天午夜时分到这里来。我会告诉你的。&rdo;
二十三点五十六分,贾斯明在天才所关闭的院门外面停下车子时,四周没有一点灯光。她朝黑洞洞的警卫室里看看,里面空无一人。她刚想下车用dna传感器打开门,突然门开了。
她一下子把宝马车发动起来,在月光下朝着前面的金字塔楼驶去。她将车停在正门外面,一阵不算凉的午夜空气飘进来,她不禁颤抖了一下。暗暗的玻璃金字塔里看不到灯光,只有大厅,还有楼上的克里克实验室和会议室那里有一些暗淡的光线。
&ldo;这真是太奇怪了。&rdo;她轻轻地自言自语着,好像怕别人听到。下午她发觉不能从汤姆那里掏出更多的话以后,便早早下了班。为了消磨时间,她不停地做一些琐碎的杂事。但她脑子里一直想着基因的事,想着她挖苦地说要把基因毁掉时汤姆的反应:&ldo;那也是一种选择。&rdo;
这深更半夜的,他究竟要让她看什么呢?她惟一能想到的就是汤姆要在消毒用的高压灭菌器里销毁剩下的十二瓶血清。这种想法刺激着她。一整天一晚上她都在绞尽脑汁考虑怎样才能最好地利用这些基因,而不要引起负面作用。但这个问题看来比她所遇到的任何电脑方面的问题都更棘手,到现在她的答案还只是一个大大的零。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听着自己的鞋踩在砾石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走到门口时发现正门开着,于是径直走进了光线暗淡、空无一人的大厅。在昏暗的光线下,弯弯曲曲的dna全息雕塑像一堆扭在一起的蛇。她注意到雕塑那边通往医院部的门开着。她朝那边走过去,只听见自己走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嗒嗒声。医院里面也没有灯,于是她按下门边的开关,顿时等候室里一片光明。她继续往前,来到病房。这里也是一片黑暗。甚至值班护士的台灯也没亮着,什么灯光也没有。
她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以后,开始在病床上搜寻病人睡着的身影。但一个也没,每一张床都是空空的。光光的床垫上面整齐地放着叠好的毯子和两只枕头。贾斯明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下午下班离去时,她看到病房外面兴奋的人们,当时她没在意。她知道这里至少住着七位重病人。
她回到大厅时,心情太紧张了,离她五英尺以外的电梯门嗖地一声打开时,她竟吓得跳了起来。看到是汤姆走了出来,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恨不得上去拥抱他一下。
&ldo;谢谢你能来。&rdo;他热情地说,就好像他不过是主办一个寻常的烧烤晚会。
&ldo;你这是干什么,汤姆?保安呢?&rdo;
汤姆耸耸肩:&ldo;我希望这事就我们知道。&rdo;
&ldo;病人都到哪儿去了?&rdo;
汤姆笑了笑,示意她和他一起走进电梯。他接了到门德尔实验室的按钮,说:&ldo;对外的说法是他们的治疗都很有效果。我本人就不会否认这一点。有两名病人已经回家了,其他人在马萨诸塞总医院接受观察和检查。但我有足够的把握说他们很快也可以回家了。&rdo;
&ldo;是你治好了他们?&rdo;
他微笑着点点头,&ldo;但我永远不会承认。不让别人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是至关重要的。今天早晨我有点忘乎所以,但今后我会小心点。&rdo;
&ldo;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些?&rdo;
电梯停下,门开了。
汤姆摇摇头:&ldo;不。那只是我个人对于这些基因的处理方式。将它们的治疗作用隐蔽在常规疗法背后。&rdo;
&ldo;那么别的基因呢?还有十二瓶血清怎么办?&rdo;
汤姆走出电梯,朝着门德尔实验室的方向拐去:&ldo;跟我来。&rdo;
汤姆将手放进dna扫描器,贾斯明看着实验室的门打开,这时,他开始谈论基因的问题。
&ldo;想一想这血清是怎样起作用的。这种病毒媒介的构成决定了拿撒勒基因只能进入人体的干细胞。这就意味着接受该基因的人在其有生之年具有治病的能力。但是,他们无法将此能力传授给他人,只能为别人提供帮助。而且由于基因没有进入生殖细胞,这种能力也不会遗传给下一代。如果他们死了,这种能力也就消失了。&rdo;
贾斯明跟着汤姆走进门来,传感器打开钨灯,照亮了左边的低温贮藏库,也照亮了前面的实验室,贾斯明眨眨眼睛。宽敞的主实验室看上去由大片白色物体以及玻璃构成。
贾斯明皱着眉头说,&ldo;但是如果他们拥有克隆拿撒勒基因的技术,或者别的拥有这种技术的人经过或者未经过他们的允许,克隆了他们身上的拿撒勒基因,这种能力就不会消失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