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舍香月&rdo;缓缓举起另一只手,对准我的脑袋,要将我击毙。
&ldo;夏凉!&rdo;语慈姐挣脱楚风月扶着的双手,美丽容颜扭曲,强忍疼痛冲过来。
宫黎缘在罗川海的怀中幽幽转醒,正看眼睛便看到&ldo;舍香月&rdo;要对我痛下杀手,不由得惊呼一声。
罗川海目眦欲裂,放下宫黎缘跳起身,抛掉恐惧,扑向这边。
楚风月比较沉着,并未作出过激举动,大声道:&ldo;花魁,莫忘了我们这边还有一个荆久歌,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就算你再厉害,也挡不住我们联手。荆久歌为人最重情义,他极其在乎这男娃的死活。你若杀他,只怕荆久歌会一直追杀与你。想想吧,有这么一个可怕的仇人,你将来只要停留阳间,便安心不得。所以我劝你最好住手,否则……&rdo;
&ldo;笑话!我怕你们联手?&rdo;&ldo;舍香月&rdo;像个受了刺激的疯子,尖叫道,&ldo;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我?我偏杀给你们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rdo;
正在这时,罗川海和语慈姐冲到近前,气势汹汹。
&ldo;舍香月&rdo;早察觉到他们到来,举起的手一转,一掌推在首先冲来的语慈姐胸前。她的力量奇大,语慈姐受了她一掌,前冲的身体顿时倒飞出去,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半空滑翔的时候,樱唇一开,一口鲜血喷溅出来,染红胸襟。
紧接着,&ldo;舍香月&rdo;头也不回地反手后推,正中罗川海的胸膛。一米八的个头,体重最少一百八十斤的他立刻停止向前,一口血吐在&ldo;舍香月&rdo;后背,连连后退,最终站立不稳,摔坐在地,神色萎靡,目光涣散。
&ldo;舍香月&rdo;的强势让我大吃一惊,眼看罗川海和语慈姐都被她打成重伤,怒火再次燃烧起来,瞬间将恐惧烧成虚无。不知怎地,心里好像真的有一团火一般,竟然散发出淡淡热流。热流逐渐扩散,将冰冻身体的寒气驱散。
随着热流的逐渐升温,我感觉眼前所有景象产生变化,所有色彩变化成翠绿的颜色。与此同时,我感觉浑身充满力量,&ldo;舍香月&rdo;握着我拳头的手传来的力道,渐渐变弱,到最后,我觉得自己的力量足以抗衡她的力量时,微微一拧拳头,轻松摆脱了她手的束缚。
&ldo;舍香月&rdo;吃了一惊,凝视我,忽然喝道:&ldo;你小子到底是谁!&rdo;
我想告诉她我叫夏凉,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心里一沉,不由暗想,自己身体发生如此诡异变化,难道付出的代价是变成哑巴?为什么我突然能够活动?为什么我能轻易摆脱花魁蕴含着巨力的手?为什么我的眼前满是一片翠绿色?我到底怎么了?
诸多疑问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没时间仔细思考这些问题,当前要做的,是解决花魁!她伤害了语慈姐,伤害了罗川海,我要为他们报仇!
既然口不能言,便不再耽误时间,我探手抓向&ldo;舍香月&rdo;细长的脖子。
&ldo;舍香月&rdo;有些慌乱,想要闪身后退,试图躲开我的抓取。哪知道我的速度比她快很多,她刚晃动身体,便被我抓住脖子。刹那间,&ldo;舍香月&rdo;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住我的胳膊,想用力摇晃,却如同蚂蚁撼大树,不起丝毫作用。
她张了张嘴,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看着我的目光充满惊惧,还有显而易见的不可思议。
罗川海、宫黎缘和语慈姐呆呆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楚风月表现得比他们淡定的多,摇头叹息,喃喃自语:&ldo;了不得,了不得,这就是传说中屌丝的逆袭吧。果然恐怖!一个原本一文不值的小家伙,身体里竟然蕴含着如此巨大的能量,把堂堂阴帅花魁捉于手掌之中,使其动弹不得。唉,厉害厉害!想不到荆久歌这家伙身边,竟然隐藏着这等人物。我老楚真是看走了眼。&rdo;
我毫不理会絮絮叨叨的楚风月,凝视&ldo;舍香月&rdo;,握着她脖子的手加了几分力道。我能清晰感觉到她的身体里向外挣扎的寒气,应该是花魁想摆脱这具身体。可我的手就像一个可以完全锁住花魁鬼魂的枷锁,将舍香月的身体变成诡异牢笼,不管花魁怎样挣扎,都不能从牢笼中摆脱出来。
楚风月絮叨完,厅堂里除了&ldo;舍香月&rdo;沉重的呼吸声,再没别的声音。
楚风月见我有掐死&ldo;舍香月&rdo;意向,急忙道:&ldo;小子,见好就收。你掐死&lso;舍香月&rso;,她的身体一旦死亡,这条小白蛇也就彻底死亡了。至于花魁,她不过还会回到阴间,再被打进十八层地狱。也就是说,你杀了&lso;舍香月&rso;的身体,舍香月会死,花魁还会好好活着。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冲动。花魁自然有人对付,你没必要越俎代庖。&rdo;
愤怒到极点的我哪会听他的劝,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ldo;抱歉抱歉,我来了。不好意思,来晚了,让大家受苦了。花魁就交给我吧,我会把她从这条小白蛇的身体里驱出来,不会伤害小白蛇半根毫毛。&rdo;粗壮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紧接着,一股极寒的气息从我后背涌入身体。
我只感觉眼前一花,所有翠绿色消失,厅堂里再次恢复原本色彩。掐住&ldo;舍香月&rdo;脖子的手也失去了力量,软绵绵地脱离她细长的脖子。随后,我感觉脑袋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视野里所有色彩逐渐变暗,最终化作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