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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你想说什么？&rdo;赵嬴不悦地瞪着沈锋。

&ldo;墙里面的东西，是尸体。&rdo;他满意地看到赵嬴脸都发青了。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赵嬴的牙齿打着战，好像很害怕似的。

&ldo;那是绑架你的人，对吧，后来你父亲杀了他，把他放在了墙里……&rdo;沈锋说着自己的推测，看到赵嬴的表情变得讥讽又刻毒。

&ldo;这就是你推理的故事？我真想给你鼓掌，你怎么不去报警呢，还是说，&rdo;赵嬴的嘴角露出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语气却让人毛骨悚然，&ldo;你准备趁机勒索我，和那些禽兽一样？&rdo;

沈锋觉得赵嬴的状态不对劲，他又不能告诉他，什么都是他父亲说的，说出来又有谁能相信呢。

&ldo;我不会敲诈你，你只要把工作的钱给我就行了，我想知道的，是真相。&rdo;然后才权衡报不报警，怎么样能让这两个鬼魂消失。

&ldo;真相……你想知道什么真相，那个人是谁杀的吗，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我杀的，我父亲替我处理的，满意了吗？&rdo;赵嬴露出疯狂的神情，唇角含着讥诮，眼睛看似含情脉脉地望着沈锋，神色却流露出毒素。

&ldo;……绑架你的其他三个人怎么样了？&rdo;沈锋觉得口唇有些发干，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ldo;你连这个都知道？反正我也快死了，那么我也告诉你，他们都死了，&rdo;赵嬴神色骄傲得像一只孔雀，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ldo;被我杀死了。&rdo;

他的声音得意又兴奋，向沈锋分享着他珍藏的一个小秘密。沈锋如遭雷击，竟然不是赵嬴父亲杀死了，这些人……竟然都是赵嬴杀死的，真是可怕。

沈锋不禁抬头望向赵嬴父亲的方向，他的表情悲哀又凄凉，目光透出怜爱和不舍。

&ldo;既然这么多人都处理了，为什么这一个要砌到墙里面？&rdo;你就不能在别的地方处理了吗，偏偏被我看到……沈锋觉得自己的头真疼。

&ldo;我有钱啊，我还有好父亲，在哪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rdo;赵嬴嘻嘻一笑，&ldo;我从以前就觉得了，你是不是嫉妒我，还有些仇富心理，每次看到我都那副样子。&rdo;

沈锋无言以对，他不喜欢赵嬴，有这方面的因素，然而更多的，却是对妥协于金钱的自己，那种唾弃和嫌恶感。而讨厌对方，却为了钱，一年又一年的为了他服务，这种恶感就逐年加深了。

&ldo;如果没有别的要问了，你就帮我通知汪律师。&rdo;赵嬴恹恹地躺在床上，仿佛刚刚的谈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躺在病床上，凄美绝艳，像一朵即将枯萎的白玫瑰。

赵嬴父亲在一边张着嘴，好像在说些什么。

&ldo;别打扰他了，让他休息一下，别问了，你想知道什么问我，都问我……&rdo;亡魂复述着赵嬴父亲的话语。

杀人者就要死了，协助杀人的也已经死了，即使报警也没有什么意义。人死如灯灭，所有的罪与恨都会被清空。

&ldo;那个什么律师电话是什么来着……&rdo;沈锋拿出手机开始拨号，拨到一半却卡壳了。

&ldo;……01920919。&rdo;亡魂随口就说出了号码。

&ldo;你这家伙记忆力很好呢，怎么就记不得自己是谁，我给你烧柱香会不会有用？&rdo;沈锋嘀咕道。

亡魂傻傻地望着他，他也不知道烧柱香会不会有用。

打完电话通知了汪律师，沈锋推开门，准备离开。

&ldo;你什么时候查出来白血病的？你女朋友知道吗？&rdo;沈锋最后扔下了一句。

看到赵嬴的脸扭曲了，闭上了眼睛，挤出了一句。

&ldo;不准告诉她。&rdo;

&ldo;你明明知道，不是拼命对一个人好就会有回报，却还是要把一切都自己背负起来。甚至忽略了最爱你的父亲。&rdo;沈锋嘴角露出悲凉的笑容，&ldo;值得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