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喝合卺酒了,霍川吩咐了声:&ldo;都出去。&rdo;
话是对着丫鬟婆子说的,明朗也不例外。他一步三回头地行至门口,知道这种时候不好有人打扰,是以没多言语。倒是那个婆子一脸为难,她是侯府多年的老仆妇,在下人面前有些声望,&ldo;这……郎君,恐怕不大妥当……&rdo;
霍川偏头,&ldo;有何不妥?&rdo;
婆子惕惕然看了他一眼,又觑了觑床榻一脸不知所措的宋瑜,&ldo;夫人交代过,郎君的眼睛不便,需得寸步不离地在跟前伺候。&rdo;
果真是陆氏身边的人,闻言霍川反倒笑了,阴森森透着几分寒意,&ldo;如此说来,我跟妻子行房,你也得在旁观看?&rdo;
话说得太直白,连宋瑜都忍不住红透了脸。若真如此,那这侯夫人的手也伸得太长了些。
谁知婆子非但不走,反而低头答道:&ldo;按照规矩,确实应该如此。&rdo;
好个不识好歹的人,也不看看今日什么日子,非要触人霉头!
霍川的脸色陡然阴沉,声音冷冽不容置喙:&ldo;滚出去!&rdo;
他前一刻还是笑模样,眨眼便变得面目可怖,别说宋瑜,连那婆子都被喝住。曾听过这位新入府的郎君不好伺候,目下一看果真如此,他是将来世子,婆子不敢真正惹怒了他,道了声是便恭敬退下。
屋内恢复宁静,方才还热热闹闹的,顷刻间只剩下他和宋瑜二人。
不明白他为何非要支开下人,宋瑜傻乎乎地坐在床头,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没了丫鬟,难不成要她伺候他?
未料想霍川正有此意,成亲只差最后一步,他顺势在宋瑜身旁坐下,手里是两杯合卺酒。宋瑜正要伸手去接,谁知他却没有递给自己的意思,独自饮下一杯,&ldo;你……&rdo;
阿母曾经教过她,合卺酒是两人相互挽着手臂喝的,他怎么一个人就解决了?
霍川听到她困惑的一声,挑唇解释:&ldo;三妹,我教你另一种喝酒的方法。&rdo;
宋瑜偏头,好骗得很,&ldo;什么方法?&rdo;
话音刚落,便见他饮下另一杯酒,不疾不徐地将空杯子放在一旁桌几。一手捧住宋瑜的脑袋,一手婆娑她粉嫩唇瓣,在她猝不及防之时,俯身吻了上来。
宋瑜下意识呜咽一声,烈酒顺着他口腔渡了过来,辛辣的滋味溢满口中,她攒起眉尖十分不好受。酒从喉咙滑过,一路灼烧到她的心扉,被霍川搅弄得措手不及。
他喂罢酒后却舍不得离去,在她唇上辗转缠绵,与她纠缠不休。粗粝拇指在她细嫩的脸蛋上拂过,唇舌的力道禁不住更强烈了些,想将她吞吃入腹,想再不放过她。她入了霍家的门,从此便一辈子与他脱不了干系,这下可好,她再也没地方躲藏。
日后他们天天都在一起,即便她再不甘愿也没办法。多好,他等候许久,终于等到这日。
宋瑜承受不住他的孟浪,嘤咛一声做出抗拒的姿态,娇声婉转,惹人怜爱。霍川终于离开,却是抵着她的额头,&ldo;方才吓着你了?&rdo;
宋瑜被他吻得气息不顺,愈发不好意思看他,水眸柔柔泛出潋滟光泽。半响才知道他是指呵斥仆妇一事,缓缓摇头细声:&ldo;没有,我都习惯了。&rdo;
他又不是没对她凶过,板起脸来比刚才可怕的多,她都硬生生承受了过来。不过他却从未如此柔声细语地说过话,宋瑜一时不大习惯,心中却丝丝缕缕渗出蜜来,抿起粉唇弯出一个浅浅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