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尹回到禧园,站在修复的屋子前伫立良久。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想了很多,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碎玉人不见了,他的心会是如此的空。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他伤她最深。
倏然,虚空涟漪荡荡,丁繆出现在他身后,斥道“你糊涂。”
“是啊。”若不是糊涂,怎会筑下如此大错。槐尹低头自嘲一笑,转身看向丁繆道“怎么是你来了?”
不该是刑房的人来抓自己吗?
丁繆看了他那副样子,想说什么又不想说,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以为烧掉所有,主人便不会发现吗?”
你我都是主人的棋子,当知棋子的命运从来不在自己手上。你糊涂,连着二小姐也遭殃。
“我……”槐尹挑眉吸气,再缓缓吐出“罢了,带我回去吧。
该怎么死,我都认。”
丁繆斜眸,却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
旋即,两人没入虚空。
这件事叫丁繆想的话,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槐尹会干出这种糊涂事。纵然二小姐不得宠,然也非他槐尹可以触碰。
让他保护,他倒好,直接把人那啥了。
而且,现在二小姐下落不明。府上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有用的消息传回来。
回到菰家,暮雨斋外,丁繆领着槐尹在门口求见“主人,槐尹已经带到。”
槐尹情知自己死劫难逃,一撩衣摆跪地道“属下有罪,甘愿领死。”
说罢,伏首叩在地上等死。
屋内,菰晚风坐在案前逗弄雀子,出了这样的事。作为一个父亲,他之面色半点不改,看不出喜怒,轻飘飘喊到“丁繆。”
“属下在。”丁繆拱手道。
“带下去,杀了。”
“主人?”丁繆闻言,急忙跪下求情“求主人收回成命,饶他一死。”
菰晚风提起鸟笼,放在掌心打量道“有心谋命,也要力所能及。丁繆,你想为他抗令?”
丁繆急道“不是的,主人请听我解释。”
说完,他咽了口口水看着槐尹道“论罪,槐尹此回死有余辜,罪不容赦。
可有一点,二小姐不见百里素鹤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且已经着手奔走寻找。
倘若此时杀了他,必将引起百里素鹤怀疑,这对主人的大计有害无利。故丁繆,恳请主人三思。”
菰晚风逗了逗笼中的雀子,看似漫不经心道“依你之见,我该当如何?”
他话音刚落,丁繆背后以渗出绵密汗珠,诚惶诚恐的吸上一口气道“回禀主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槐尹既然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自当严惩。”
“哦?如何严惩?”
“处…”
刚要说,小厮急急忙忙跑进暮雨斋,见到菰晚风就扑通跪下道“见过家主,有二小姐消息了。”
“哦?在哪儿?”闻言,菰晚风不禁侧目。
小厮道“有人看到今夜文宰乘车马走汜水门祭拜回来,至少真府下车时,怀中女子像是二小姐。”
“你说什么?”菰晚风疾步至檐下,将手上的鸟笼睇出,丁繆见状忙上前接过。
“二小姐,恐在文宰手中,我们需要现在就去少真府讨人吗?”小厮自地上抬起头,静等答复。
然菰晚风闻言,却是挥手让小厮退下。随后目光转移,落在槐尹头上,道“看着丁繆拼死为你求情的份上,我便再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