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鹤同浥轻尘照了眼神,道“见过殿下,敢问殿下系天主哪一子?”
“本宫侥幸占得一长字。”
“原来是勇王殿下,百里素鹤失礼了。”看向浥轻尘介绍道“这位姑娘乃是疏星楼新任楼主,刚才若有得罪,还请殿下勿要介怀。”
勇王笑道“哪里的话。”又对周乙道“你先带众人查看现场,然后将尸体带回去交由验师勘验。”
周乙意难平的瞪了眼两人,随后招呼众人办事。
一码归一码,周乙气归气,办事还是很有一套。
“两位,我们借一步说话。”
素鹤点头,三人出了小周庄。
来到一处鱼塘边上,沿着岸边柳树而走,夜风习习,柳叶轻轻拂在人脸上,多了丝丝寒意。
勇王拂开眼前的柳叶,边走边道“百里之名,本宫亦有耳闻,浥楼主更是女中豪杰。
今日得见,真乃幸甚。”
浥轻尘不吭声,只见素鹤道“殿下客气。”
“本宫听闻日前两位落脚望云客栈,三更半夜,二位不在客栈歇息,到此为何?”
“实不相瞒,素鹤与浥姑娘本在客栈安歇。只是中途受人干扰被引至此处,较之殿下,我二人不过稍早片刻。”
“哦?可知对方是何人?”
“引素鹤出客栈的乃是春秋翰墨墨如渊,至于浥姑娘,我二人非一道而出,恕素鹤无法回答。”
勇王听罢,知他所言不虚。自打他进城开始,便陆陆续续派人盯着望云客栈,为的就是防止这些高来高去之人一个兴起大杀四方,要么直接拆城。
只是素鹤那边没出乱子,这偏远的小周庄倒是先出事。
不禁开始打量浥轻尘,早就听闻此女事迹。今日相见,就知传言不虚,确实是个少有的女子。
然而她……
浥轻尘虽然还有三分余怒未消,倒也不会真搏了勇王的面子,道“轻尘系追一玄衣男子至小周庄外,后来便失去此人踪迹。”
“这么说,没人可以证明浥楼主清白?”
浥轻尘面色一沉,带有几分莫可奈何,道“是。”
小周庄上上下下俱被屠尽,去哪儿找人给她证明。
“如此可就难办了,稍后说不得还得委屈浥楼主配合一二。”勇王倏然止步,言下之意便是要将人羁押。
素鹤沉眉敛色,道“难道就不能通融?”
勇王负手而立,自有一派雍容气度,此是旁人学也学不来的。
道“百里公子但请放心,只是请浥楼主到瑞锦宫做客几日,有本王亲自作陪,不会屈就浥楼主。
倘经验师勘验与浥楼主无关,自当送浥楼主回望云客栈。”
闻言,素鹤看向浥轻尘,问她的意思。
浥轻尘看向勇王,恰好周乙朝他们走来。勇王见浥轻尘眼神有异,遂转身,道“都处理好了?”
“是,属下已带人勘察过附近,除了这位姑娘的足迹,便是受害者本人的。至于这位,他的足迹只在咱们相遇和邻近两处房屋,其他未有。”周乙看向素鹤,再到浥轻尘,仍是意难平,甚至可以说敌意更深。
但他这话,也等同于侧面印证了勇王的判断,至少百里素鹤确系宗门恩怨,并没有牵涉到此案中。
想起杨允之前带的话,登时心里也有几分凝重。
请浥轻尘回瑞锦宫不难,难的是浥轻尘若只是寻常仙者便也罢了,偏现在为疏星楼之主,背后有栖圣君坐镇。
栖圣君此人最是性急护短,倘若叫他知晓浥轻尘被他拘在王宫?只怕此人,难以善罢甘休。
正思索间,忽闻素鹤道“周侍卫如何断定系姑娘足迹而无他人?万一误断,岂非伤了彼此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