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贾赦颔首,“若是怠慢了姚先生,我也不会轻饶。行了,听清楚是为什么事砸的杯子么?确定不是失手?”
“回国公爷,确定不是,先后响了两声,还不许奴婢们进去收拾。”丫鬟眉头紧锁,还替着贾赦担心,一个是嫡亲的弟弟,一个情人,国公爷帮哪个才好呀。
东院静悄悄的,众人都屏息立在门外,回廊下挂着一串串的琉璃风铃,坠儿都是雕琢打磨好的宝石。
而此时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
贾赦险些被闪瞎了眼,侧过脸道,“去换了,也不嫌刺眼。”
“不许换,我不嫌。”姚谦舒抱着手臂靠在门边,“你不是不回屋么,管我挂什么?”
“你高兴就好。”
“你高兴就好”和“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等等一直并列没有求生欲榜单首位,排名不分先后。
果然,姚谦舒听完就险些把一大把银叶子拍在贾赦脸上,“什么叫我高兴就好?贾赦你还学会讽刺我了??”
贾赦:……
“我就是个字面意思,你喜欢就挂着好了。”贾赦无奈,“政儿呢,你俩没吵架吧?”
姚谦舒道,“我和他吵什么架,又不是他招的我不开心。”
那就是自己招的他不开心了。
贾赦抬手屏退众人,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能说的,但是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会儿不说话,姚谦舒肯定会更生气。
果然,姚谦舒见他沉默不许,冷笑道,“怎么,连着跟我说话也这么难了?”
“我……”
“没话好说是吧?”
贾赦揉揉额角,他两夜没睡了,这样一番纠缠,脑袋一抽一抽的疼,“都是我错了,你说要怎么才能不生气?”
“你说,你错在哪里了?”
错……错在再也不是那个小二缺?
贾赦犹豫着道,“错在我不该诬陷曲云?”
带着几分醋意地补充道,“你们也没见过几次面,这么维护她?”
“呵呵,你可以滚了。”姚谦舒一抬下巴,“滚远一点,我要午睡了。”
贾赦上前捞住他的膝弯,一把将人抱起来,“别闹别扭了,行行好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