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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沿着手指一点点吻上来。我心里一慌，想赶紧把手收回来，他顺势倾过来扶住我的肩。两个人鼻尖相贴。

玉佩哐当一声掉在桌上。

&ldo;人家说，小别胜新婚，&rdo;他的声音较平时低哑几分，&ldo;我们分别了那么久，是什么？&rdo;

我没法回答他，因为他立刻吻上了我的唇。

之后我们折腾了大半宿。我迷迷糊糊，总有点不敢相信竟然在和他肌肤相亲。摸到他背部肌肤，一片光滑，想来是重塑寄体的缘故‐‐从前背上是有征战留下的伤疤的。

&ldo;泓汐，泓汐……&rdo;千光微微喘息着唤我。

我最后支撑不住，在他怀里直接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他的臂弯里，全身有点酸痛，但清爽干净。想想昨晚的情形，又觉得脸一阵发烫。抬眼看了看千光，双目闭着，睡得很安详。我看着他的睡颜，内心一片甜蜜，鬼使神差想逗逗他。将发梢轻轻来回扫过他的脸颊，他没有反应。又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他仍没有醒来。

我笑了笑，小心地缩回他的怀里。这时他开口了：&ldo;昨晚不够尽兴，早上还要来惹我么？&rdo;我一愣，偷眼看去，他已经睁开双眼，眼神一片清明，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我赶紧低下头。他也没有再做什么。

在千光怀里又眠了一会儿，我想起他从前退位的事，问道：&ldo;你当时……离开那个位子，一定很不容易吧。&rdo;

千光沉默一会儿才道：&ldo;是有些麻烦，不过都处理好了。千阳那时不是告诉你了吗？&rdo;

&ldo;我……我觉得你为我付出太多了，而且这于你的名声……&rdo;我十分愧疚。

&ldo;我告诉过你，本来我便不稀罕权柄。&rdo;千光紧了紧臂弯，&ldo;再说我在的时候已经尽责，功成身退也是应当。&rdo;

我再想不出什么话，但心绪仍是难平。

&ldo;你说……&rdo;过一会儿，我又想到一个问题，&ldo;如果你没有兄弟……&rdo;

千光没有说话。这沉默令我有些害怕起来。

&ldo;我只是随意说说而已，&rdo;我连忙打哈哈，&ldo;就算你真的没办法退位，我们也不是不能相会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何必……&rdo;

&ldo;那就从族里过继一个，&rdo;他忽然打断我，&ldo;把他培养好了退位便是。治理之事能者居之。&rdo;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此言，惊得说不出话来。

&ldo;泓汐，&rdo;千光转身看向我，&ldo;也许你觉得两心相许，即使天各一方都无所谓，但我也说过了，我讨厌长别离。&rdo;

三十五

回到送月山，进了前厅，掌门师兄端坐其中。

&ldo;泓汐拜见掌门师兄。&rdo;我躬身行礼。

&ldo;师弟不必多礼，&rdo;他道，却对千光行了个礼，&ldo;千光殿下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了。&rdo;

掌门师兄早已知道了？我正在纳闷，却见千光恭敬回礼道：&ldo;千光已经不再是魔君了。再说从前一时莽撞，多有冒犯，承蒙门派不弃再造之恩，原不该受这礼。&rdo;掌门师兄道：&ldo;当时之事，也是门内处理不当，中间才有这许多事端。难得殿下宽宏大量，还费心寻到本门失传已久的古剑送来，这份人情自然是该谢的。&rdo;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叹道：&ldo;殿下对泓汐这份真心也是罕见。&rdo;

我连忙低下头，心里的疑惑仍是未解。定了定神，我道：&ldo;当年都是泓汐之过……&rdo;

&ldo;时过境迁，师弟也不必太过自责。&rdo;掌门师兄似是看出我的心事，神色始终平静，&ldo;师父今年已经出关了，现在应在自己房中，师弟若要拜访可以去。&rdo;

我和千光走向师父的房间。路上我问道：&ldo;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些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