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被楚殷看的都没脾气,手背抹了一把眼泪:&ldo;你有本事就永远都别来找我!&rdo;
&ldo;小姐!小姐!&rdo;
那是真真房里的丫鬟,竟然找人找到这里来了,想必有什么急事
楚殷和真真对视了一眼,真真连忙抹干了眼泪,叫道:&ldo;我在这儿!&rdo;
小丫鬟焦急地说道:&ldo;夫人今日一早就来了,看见小姐不在就叫奴婢来寻,还说以后不让小姐随便出门了。&rdo;
真真皱眉埋怨道:&ldo;娘怎么这样不讲理,真当我是大牢里的囚犯吗?&rdo;
楚殷在一边劝道:&ldo;你娘也是为你好的,她必然有她的想法吧。&rdo;
真真回头又幽怨地看了楚殷一眼,扁了扁嘴,偏过头去。
&ldo;走吧,我们回去。&rdo;
那小丫鬟紧跟上真真的脚步。
楚殷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回屋清洗了自己,换了套衣服,对着铜镜扒开衣领看锁骨上的红痕,镜中的人不是曾经那样的冷冽漠然的双眼,而是水光潋滟眉目含情的模样,就连时常紧紧抿着的唇角都带着笑意,楚殷看到镜中的自己,突然间地心惊她好像不再是自己了她换了一个人,从里到外都不再是自己了
她生怕别人发现她的这种改变,生怕别人会窥探出她所深藏的至宝、她的欣喜与快乐‐‐所幸真真没那样的细心。
命运从来都对她不公,她喜爱的她向往的不是给予之后又夺走,就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将她的所爱踩入泥中。
失望够了,也就成了习惯,好像她从今往后也要这样灰暗地过下去。
她从未轻而易举地得到她想要的,除了花洛
花洛给她的是楚殷这十几年间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想到花洛,楚殷心中便一片柔软。
她想到花洛在她背上的施为,立即解开了衣带,背对着铜镜看。
那铜镜不太真切,却仍是看到了从腰间斜斜横过的树枝,那树枝四散枝丫,将分散的伤痕全然包裹住,融为了一体
枝丫孤孤零零伸展着,仿佛是严冬的植物,可右肩上独独盛开了一朵桃花,花瓣粉嫩,中心嫣红,这朵花斜斜侧着,花瓣半遮住了花蕊,嫣红半露,似是害羞又似是迎风绽放
花洛在楚殷心里从来了得,仿佛没有她不会的东西。
楚殷不敢再看,双臂一展就穿上了衣服,系好了衣带,对着镜子细细整理自己的领子,把那多红痕严严实实压在一层又一层的衣物下。
不到傍晚林奕就差人把楚殷叫来。
楚殷有预感林家可能要出事了。
楚殷一进书房,便看见林奕坐在床上,那个老人站在床边,床下跪着的还有一个人,楚殷一看,认出了他就是林家的门房,是个十几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