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戈登&iddot;米勒爵士和多纳德&iddot;闰桑姆都一动不动‐‐就像那个长鼻子的玩偶一样。
&ldo;先生们,在昨天晚上,我们谈到了面具,我提起了一桩谋杀案在那个虚构的谋杀案中,两名凶手就是这样的装扮。在彼得&iddot;摩尔的叙述中也提到了这个玩偶,按照他的说法,当您‐‐戈登爵士‐‐定下决斗规则的时候,您对闰桑姆先生说你们之间有紧密的联系,其中包括对于舞台艺术的热爱,以及对于游戏和谋杀的热情……您还记得吗?很好。但是我没有提到一个细节:当您说这句话的时候,戈登爵士,您手上攥着这个小玩偶,而且您和多纳德&iddot;闰桑姆交换了一个怪异的眼神,就好像&lso;游戏和谋杀&rso;这几个字和放在你们面前的、象征古老医生的玩偶有直接的联系。&rdo;
演员和剧作家都像大理石一样毫无表情,但是他们的眼神都暴露出了内心强烈的感情动荡。
&ldo;先生们,你们刚才自己也说过,彼得&iddot;摩尔的故事并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根据准确的事实演化出来的。那么,我现在要问一个问题:你们认为这个&lso;场景&rso;有什么用意?或者说,按照你们的判断,是什么东西引发了彼得&iddot;摩尔的这个遐想?&rdo;
多纳德&iddot;闰桑姆张开嘴想要说话,但是戈登&iddot;米勒爵士抢在了他的前面。
&ldo;警官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既然您自己也承认我秘书的故事荒诞不经,那么您为什么特别重视一个如此琐碎的细节?好吧,我可以回答您的问题,这个&lso;场景&rso;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绝对没有任何意义。多纳德,你呢?&rdo;
&ldo;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不过,我可以想到一种很简单的解释。&rdo;戈登&iddot;米勒爵士接着说,&ldo;彼得&iddot;摩尔编造了这个细节,是为了给他的故事添枝加叶,想要让他的故事更加耸人听闻……他也完全可以谎称我拿着兰德鲁或者克里平博士的头像……&rdo;
&ldo;好,很好。&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点了好几下头,&ldo;我现在要向你们介绍一下我刚才提到的谋杀案,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rdo;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粗略地介绍了一下发生在八月三十一日晚上的怪异的谋杀案。他一直没有透露受害者的身份,但是在结束叙述的时候,他说道:
&ldo;……那个男人被捅了两刀。他叫做戴维德&iddot;柯亨。我猜测你们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至少施拉小姐很熟悉这个名字,因为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施拉小姐曾经是他的女朋友。&rdo;
第三部分你来我往
第16章施拉&iddot;弗瑞斯特小姐
一阵让人透不过气的沉寂。很显然,警官的话正中要害。
&ldo;真是不可思议的故事!&rdo;最后,戈登&iddot;米勒爵士开口了。他抓起了威士忌酒瓶,把几个杯子都倒满了。&ldo;我说警官先生,您在这一个晚上所表现出来的想象力比我整个剧作生涯中的想象力的总和还要多……&rdo;
&ldo;戈登爵士,我刚才所说的故事是不折不扣的事实。&rdo;
&ldo;算了吧!一个人像是中了魔法一样突然消失,然后又用同样神奇的方法重现……这是一个恶作剧!即便是最荒唐的推理小说作者也不敢把如此荒诞的情节写成小说……您正在跟我们开玩笑,您就承认了吧!&rdo;
&ldo;这么说,您声称并不认识戴维德&iddot;柯亨?&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眨了眨眼睛。
&ldo;我没有说明确地说出来,这并不等于是否认。我们当然认识他!不过,还算不上真正的&lso;熟悉&rso;,因为他只来过一两次。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了他去世的消息……但是,有人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他的尸体……他的肚子上有伤口……&rdo;
&ldo;他的肚子上中了两刀。&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明确地说,&ldo;报纸并没有大肆宣扬这个案子的细节,因为我们没有授权他们将细节公之于众。现在,先生们,我希望你们能解释一下你们的反常举动……&rdo;
&ldo;什么反常举动?&rdo;戈登&iddot;米勒爵士恼怒地嚷道,&ldo;您总不能指控我们谋杀了戴维德&iddot;柯亨,就因为某些罪犯作案的时候装扮成了……这个玩偶的样子?&rdo;
&ldo;我想要让你们解释的是:在听到戴维德&iddot;柯亨遇害的消息之后,你们为什么没有在警察局露面?当时他是您女儿的男朋友,对吗?&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红彤彤的脸庞变成了绛紫色,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ldo;弗瑞斯特小姐,或者是您,或者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人都可以去警察局了解情况,这难道不是很自然的举动吗?&rdo;
&ldo;警官先生。&rdo;戈登&iddot;米勒爵士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要抑制住一个愤怒的举动,&ldo;我请求您宽容一些。您要知道,我一直不赞同女儿的这段恋情。通常来说,我并不反感音乐家,但是一个夜间在下等娱乐场所里演奏的人‐‐我没法儿放心。从一开始,他就给我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他的举止像个小流氓,出身又含糊不清,总而言之,我很怀疑他看中了施拉的嫁妆。不幸的是,施拉似乎对他很有好感。在施拉的教育问题上,我一直采取很宽松的态度,所以我害怕施拉无法接受我的强制约束,高压政策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我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从来没有对她和戴维德&iddot;柯亨之间的交往指于画脚。当施拉偶尔邀请那个乐师到家里做客的时候,我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我很有信心,她早晚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选择,但是这种……冒险的结果往往出入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