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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哎呀!您和我一样清楚，这种调查可能会花很长的时间，而且能否调查出结果也未可知。最好是利用我们现有的信息，尝试通过推理来找到答案。我们可以列举所有可能的假定，然后逐步消除不合理的假定。&rdo;

&ldo;我正有此意。&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的脸上挂着笑容，就如同一名赌徒（初级赌徒）翻开自己的牌，看到了四张a。&ldo;实际上，我想到了六种可能的假定……&rdo;

&ldo;我的朋友，今天您脑子里的灰细胞1在全速运转!那么，我洗耳恭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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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典出侦探小说作家阿加莎&iddot;克里斯蒂笔下的侦探波洛，指其运用推理时使用的智慧。

&ldo;如果您有不同意见，请随时打断我。好了，我开始了。

&ldo;第一种可能性。戈登爵士和多纳德&iddot;闰桑姆在愚弄他的秘书，也就是说他们在表演一出小闹剧。&rdo;

&ldo;等一下，我必须立刻打断您的分析。他们无法预见到彼得&iddot;摩尔会在门边偷听‐‐至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rdo;

&ldo;很好，我们可以放弃这种假设。

&ldo;第二种可能性。彼得&iddot;摩尔独自编造了整个故事。他可能有多种动机。我们可以考虑最可怕的一种动机：他自己准备要搞一桩谋杀。谋杀案中的线索会指向米勒，或者是闰桑姆;谋杀案可以证明他们的决斗计划，这样一来，彼得&iddot;摩尔自己就不会受到任何怀疑。&rdo;

&ldo;如果真是这样，我要向彼得&iddot;摩尔脱帽致敬了，多么出格的剧情!天啊!我真的不敢想象……这对他自己来说太危险了。我们今天听到他所叙述的离奇决斗的说法，明天就真的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我们假定谋杀案的线索都指向多纳德&iddot;闰桑姆，那么我们会认为戈登&iddot;米勒是真正的凶手。我们会向两个犯罪嫌疑人介绍彼得&iddot;摩尔所叙述的故事。两个人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辩解‐‐而且他们确实是无辜的‐‐我们会被迫考虑彼得&iddot;摩尔撒谎的可能性，然后就会怀疑他是凶手……我觉得我们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了。&rdo;

&ldo;第三种可能性。戈登&iddot;米勒、多纳德&iddot;闰桑姆和彼得&iddot;摩尔是同谋。为什么要搞这样的奇闻?也许他们准备要搞谋杀，想要预先搅乱警方的视线?……我认为这样做是弄巧成拙，而且非常危险。那么，可能是一出闹剧吗?也许是针对我们两个人的玩笑?&rdo;

&ldo;我们可以排除您刚才提到的这种设想。我们确实认识戈登&iddot;米勒和多纳德&iddot;闰桑姆，但是我们并不是亲密的朋友，您也会同意我的说法，我们和这两个人的交情还没有达到能够开这种玩笑的程度。另外，在彼得&iddot;摩尔的叙述中有一个细节能够完全排除这种假设：他说戈登&iddot;米勒爵士拿起了一个&lso;瘟疫医生&rso;。我们刚才已经分析过了，我们基本上断定戈登&iddot;米勒，或者是多纳德&iddot;闰桑姆，抑或两个人都和戴维德&iddot;柯亨遇害的案子有关系……由此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非常乐于向我们提供线索，以便让我们发现他们所犯下的谋杀罪行。这完全是疯狂之举。&rdo;

&ldo;您说得不错。&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带着遗憾说，&ldo;这是最让人安心的一种假设……不过，我完全赞同您的分析。

&ldo;第四种可能性。彼得&iddot;摩尔和戈登&iddot;米勒是同谋。很自然，他们俩一起编造了整个故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用精心策划的闹剧来欺骗多纳德&iddot;闰桑姆?我觉得不可能。为了要让我们上当?我们刚才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性。那么，只剩下一种答案：谋杀。他们准备谋杀某一个人‐‐也许是他们之中某人的仇敌。调查工作会证明戈登&iddot;米勒爵士有嫌疑，这又证实了彼得&iddot;摩尔的决斗故事……于是怀疑都转向了多纳德&iddot;闰桑姆。然后会出现几个巧妙地&lso;被延迟&rso;的证据，多纳德&iddot;闰桑姆就会被认定是罪犯……&rdo;

&ldo;也有可能……&rdo;图威斯特紧紧地咬着烟斗，犹豫不决地说，&ldo;但是这一次我还要表示反对。他们为什么要在故事当中添加&lso;瘟疫医生&rso;的细节?&rdo;

&ldo;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如此说来，我就没有必要叙述第五种假设了。第五种假设和第四种假设类似，只不过这一次同谋犯变成了彼得&iddot;摩尔和多纳德&iddot;闰桑姆。

&ldo;第六种，也是最后一种可能性。彼得&iddot;摩尔忠实地向我们叙述了他的所见所闻。也就是说，戈登&iddot;米勒爵士和多纳德&iddot;闰桑姆真的展开了一场殊死决斗。这种说法确实很荒唐可笑……但是，我觉得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图威斯特，你这次又有什么反对意见?&rdo;

图威斯特博士陷入了静静的沉思，他的一只手挡在了眼前，另一只手握着烟斗‐‐博士完全忘记了吸烟斗来保持燃烧。

&ldo;阿彻巴尔德，还有第七种可能性。&rdo;过了一会儿，博士说道。

&ldo;第七种假设?但是，我认为我已经列举了所有的可能性!&rdo;

图威斯特博士的夹鼻眼镜后面闪烁着怪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