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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范德姆走进隔壁的办公室，对他的秘书说：&ldo;我正在等从财政部过来的一个包裹，包裹到了之后请你立刻给我送来，好吗?&rdo;

&ldo;好的，长官。&rdo;

范德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片刻之后，杰克斯带着一份档案出现。杰克斯是范德姆手下最资深的副官，是个热情可靠的年轻人，会一字不差地执行命令，命令不够详尽时，才会加入自己的想法。他比范德姆还要高，瘦瘦的，黑头发，一副略带阴郁的表情。他和范德姆之间并不拘礼：他对于敬礼和长官的称呼非常小心翼翼，但他们讨论工作时是平等的，而且杰克斯常常说脏话。杰克斯人缘很好，几乎可以肯定他在军队里会比范德姆走得更远。

范德姆把桌上的台灯打开，说，&ldo;对了，给我看看纳粹风格的伪钞。&rdo;

杰克斯把档案放下，轻轻翻看。他抽出一沓照片，把它们铺在桌子上。每张照片上都有钞票正反两面的图像，比实际尺寸稍稍大一点儿。

杰克斯把照片整理好。&ldo;一英镑的，五英镑的，十英镑的，二十英镑的。&rdo;

照片上的黑色箭头标记出了可作为辨别伪钞依据的瑕疵。信息的来源是在英格兰被捕的德国间谍所携带的伪钞。杰克斯说：&ldo;你该想到他们现在已经学聪明了，不会给他们的间谍假钞了。&rdo;

范德姆盯着那些照片，头也不抬地回答道：&ldo;间谍活动所耗不菲，而且大部分的钱都会被浪费。如果他们自己就能印英镑，为什么还要到瑞士兑换呢?一个持伪造证件的间谍，多半也会持有假钞。而且，如果假钞流通，对英国经济也有一定危害。这叫通货膨胀，就像政府印钞票来支付债务时一样。&rdo;

&ldo;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意识到我们抓到那些蠢蛋了吧。&rdo;

&ldo;哈，但我们抓到他们的时候，会确保德国人不知道我们抓到了他们。&rdo;

&ldo;尽管如此，我希望我们的间谍没有用伪钞。&rdo;

&ldo;我想应该没有。我们对待情报工作比他们严肃得多，你知道的。我真希望我们在坦克战术上也是一样。&rdo;

范德姆的秘书敲敲门，走了进来。他是个二十来岁的下士，戴着一副眼镜。&ldo;财政部来的包裹，长官。&rdo;

&ldo;好戏开演了!&rdo;范德姆说。

&ldo;请您在纸条上签字，长官。&rdo;

范德姆在收据上签字，然后撕开信封。里面装着好几百镑纸钞。

杰克斯说：&ldo;我的天哪!&rdo;

&ldo;他们跟我说有一大笔。&rdo;范德姆说，&ldo;拿个放大镜来，下士，要双倍的。&rdo;

&ldo;是，长官。&rdo;

范德姆把一张信封里拿出来的钞票放到照片旁边，寻找着标志性的错误。

他不需要用到放大镜。

&ldo;杰克斯，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