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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ldo;一点儿没错!&rdo;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他爱上了一个他并不太了解的女人。他说：&ldo;我在工作，而你在这里，所以你生我的气?&rdo;

她喊道：&ldo;没错!&rdo;

范德姆说：&ldo;冷静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想要你给我解释一下。&rdo;

&ldo;不!&rdo;

&ldo;那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do;范德姆背朝着她坐在地板上，点燃一支烟。他是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不高兴，但他的态度里还有一丝故意的成分。不管他做了什么，他打算虚心道歉，做出补偿，但他不愿意玩猜谜游戏。

他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谁也没看谁。

艾琳鼻子吸了一下气。范德姆没看她，但他知道那种吸气声是因为哭泣。她说：&ldo;你可以给我送一封信，或者一束该死的花。&rdo;

&ldo;一封信?写什么?你知道我们今晚要碰面。&rdo;

&ldo;哦，我的天哪。&rdo;

&ldo;花?你要花来做什么?我们不需要再玩这种游戏了。&rdo;

&ldo;哦，真的吗?&rdo;

&ldo;你想让我说什么?&rdo;

&ldo;听着，以防万一你忘了，我们前天晚上做爱了‐‐&rdo;

&ldo;别傻了。&rdo;

&ldo;然后你送我回家，和我吻别，然后什么都没有!&rdo;

他吸了一口烟。&ldo;以防万一你忘了，有个叫埃尔温&iddot;隆美尔的人正带着一群纳粹敲着开罗的大门，而我是那群试图把他挡在门外的人之一。&rdo;

&ldo;五分钟，给我写封信只需要这么一点儿时间。&rdo;

&ldo;写信做什么?&rdo;

&ldo;好，问得好，写信做什么?我是个放荡的女人，是吗?我把自己给了一个男人，就像喝了一杯水一样，过了一个小时就忘了，你是这么想的吗?因为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的!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威廉&iddot;范德姆，你让我觉得自己下贱!&rdo;

这番话一开始听起来还是没什么道理，但现在范德姆能听出她声音里的痛楚。他转身面对着她。&ldo;你是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也许是这辈子遇到过的最美好的事，请原谅我是个傻瓜。&rdo;他牵起她的手。

她望着窗户的方向，咬着嘴唇，努力忍住眼泪。&ldo;是的，你就是。&rdo;她说。她低头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ldo;你这个大傻瓜。&rdo;她摸着他的头低声说，眼里溢出泪水。

&ldo;关于你我有太多要学习的了。&rdo;他说。

&ldo;关于你我也是。&rdo;

他看向别处，一边思考一边把想法说出来。&ldo;人们讨厌我的平静‐‐他们总是这样。那些为我工作的人不会，他们喜欢这样。他们知道当他们惊慌失措时，当他们不知道如何应对时，他们可以来找我，告诉我他们的困境。而如果我看不到出路，我也会告诉他们怎么做最好，坏处小一些;而且因为我说这些时声音很平静，我能看明白他们的两难处境，我不慌张，他们可以定下心来去做他们该做的事。我所做的不过是澄清困难，拒绝被困难吓倒，但那就是他们所需要的。不过……同样的态度往往会激怒另一些人‐‐我的上级，我的朋友，安琪拉，你……我从来不明白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