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斛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吴教授,这是今天新来的同学。”
这个破地方还职位设置挺完善,袁峤心想,助教有了教授也不缺,唯一的问题就是,学生是被迷晕了送过来的。
吴教授看了眼袁峤,问方斛:“他是什么毛病。”
袁峤:“?我没有毛病。”
可是吴教授和方斛显然并不在乎他的看法,方斛翻开资料:“姓名袁峤,今年二十七岁,xx公司职员,因为多次相亲不成功和家庭因素,心理压力过大导致了性别认知障碍,甚至自己发明了一个性别来证明。在他的描述里……”
方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认为自己是个女人。”
袁峤:“……”
袁峤说:“我不是,我没有,我是个男的,只是我是个alpha。”
“我听过你对alpha的解释了,”方斛说,“家属的求助笔录是我做的,你所描述的alpha就是女性。”
袁峤真的不想这么被颠覆性别,哀嚎道:“我真的不是女的,我有xx!”
方斛没说什么,吴教授却有些不高兴了:“长得挺端正的男孩子,怎么说话这么污言秽语,官挂嘴边,太没素质了。”
袁峤:“我本来就真的有xx啊!”
吴教授不想再听:“方斛,把他先带去电一电,让他清醒一下。”
袁峤这下清醒了,清醒地发现他还处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况,不再说话。
方斛没有动。
方斛说:“教授,要不然再观察一下,也许没那么严重呢。最近关于电疗外面争议挺大的,别让他们抓住把柄。”
这个理由颇有说服力,吴教授没有坚持,只是让方斛看好袁峤:“不行的话就还是电一电。”
袁峤快要窒息了。
但没人在乎他的想法,吴教授在跟方斛说话:“你还有三个月就要走了,不过工作也还是不能放松,该做的善后也要完成知道吗?”
方斛在吴教授面前异常温和:“好的,那我先带他出去了。”
袁峤跟着方斛出来,方斛走在前面,袁峤走得太慢,让方斛有些不耐烦地停下来:“你在磨蹭什么?”
袁峤说:“我找东西呢,手机不见了。”
方斛说:“被我收了。”
“什么?!”袁峤急了起来,“这儿连手机都不能玩?”
方斛觉得这人现在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我说你能搞清楚点吗,你当你参加夏令营?这里是集中营还差不多,滥用私刑不守道德的那种,还想玩手机,要不要给你准备个书包出去春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