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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这是硬盘，&rdo;他解释说，&ldo;到明年这时候这种硬盘就会被看成是很大的了。我们把闪存装入中心处理器中，不再用硬盘‐‐什么活动零件也不会用了。&rdo;这个话题似乎让他很兴奋，不过他意识到在当下滔滔不绝地讲下去是不合时宜的打岔。博林不再讲话，而是仔细地察看硬盘。他似乎没有戴隐形眼镜。丹斯很小的时候就戴上了眼镜，所以对视力好的人稍微有些嫉妒。

教授接着将硬盘凑近耳边摇晃，&ldo;可以了。&rdo;他把它放到桌子上。

&ldo;什么可以了?&rdo;

他坏笑了一下，从包装盒中取出吹风机，插上电，一股柔和的暖风朝硬盘吹去。&ldo;不会花很长时间的。我想里面不会潮的，但我们不能大意。电遇上水等于全完，啊哦。&rdo;

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思忖道:&ldo;你知道，我们这些教授都很嫉妒私营经济。&lso;私营经济&rso;‐‐那是学术语言，相当于&lso;挣实实在在的钱&rso;。&rdo;他朝杯子点点头，&ldo;就拿星巴克来说吧……咖啡确实是一个特许经营的好对象。我在找另外有什么可以特许经营的大卖的东西。但我能想到的只是像咸菜屋和肉干世界这样的点子，所有好卖的都已经被人占了。&rdo;

&ldo;牛奶吧或许是个好主意，&rdo;丹斯建议道，&ldo;你可以称之为艾尔西牛奶吧。&rdo;

他的眼睛一亮，&ldo;或者像&lso;大奶房&rso;奶吧怎样?&rdo;

&ldo;真是太难听了。&rdo;她笑着说。

他把硬盘吹干之后将其塞进了那个盒式装置中，然后把b连线插进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是一种暖灰色的电脑，显然是电脑应该有的那种色调。

&ldo;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rdo;她看着他的手指在稳健地敲击键盘。很多字母被磨掉了。他不需要看清楚键盘上的字母就可以打字。

&ldo;水会给电脑本身造成短路，但是里面的硬盘不会有问题的。我要把它转成可读的硬盘。&rdo;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笑着说，&ldo;瞧，像新的一样灵光了。&rdo;

丹斯把椅子滑过去，靠近他的椅子。

他看着屏幕，发现视窗搜索器把塔米的硬盘读作了&ldo;本地磁盘g&rdo;。

&ldo;里面什么都有:她的电子邮件、浏览过的网址、最喜欢的地方、最新的短信记录，甚至连删除过的数据都有。硬盘没有加密或设置密码‐‐对了，这意味着她的父母不太干涉她的生活。那些受到父母监视的孩子会设法利用各种手段保护自己的隐私。其实，这我最会破解了。&rdo;他把硬盘从电脑上拔下，随连接线一起递给了丹斯，&ldo;这都是你的了，连接上电脑尽情地读取吧。&rdo;他耸了耸肩，&ldo;这是我第一次给警察干活‐‐时间虽短但很快乐。&rdo;

凯瑟琳&iddot;丹斯和一位好朋友开了一个自己制作的传统音乐网站。这个网站在技术上很复杂，而丹斯硬件和软件都不懂;她朋友的丈夫打理那一部分事务。丹斯对博林说:&ldo;你懂，如果你不忙的话，能不能再多留一会儿帮我搜搜它?&rdo;

博林有些迟疑。

&ldo;那么，如果你有计划……&rdo;

路边十字架

&ldo;我们需要多少时间谈?我星期五晚上要去纳帕，参加一个家庭聚会。&rdo;

丹斯说:&ldo;哦，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几个小时就够了。最多也就是一天。&rdo;

博林的眼睛又亮了起来，&ldo;我乐意去。解问答疑是我喜欢做的事情……现在，需要我找什么东西?&rdo;

&ldo;关于袭击塔米的那个人身份的任何线索。&rdo;

&ldo;噢，像《达&iddot;芬奇密码》那样。&rdo;

&ldo;但愿这不会太复杂，无论找到什么都不会把我们的教籍取消……我对任何似乎是带有暴力色彩的交流都感兴趣。争吵、打架、对跟踪者的评价。里面会不会有即时通讯?&rdo;

&ldo;零零碎碎的。很多我们可以重新整理起来。&rdo;博林将硬盘插进电脑，身子前倾。

&ldo;还有社交网站。&rdo;丹斯说，&ldo;有没有跟路边纪念物或是十字架有关的东西?&rdo;

&ldo;纪念物?&rdo;

她解释说:&ldo;我们认为他在路边放十字架是为了宣布要有袭击事件发生。&rdo;

&ldo;这也太变态了。&rdo;教授一边敲击键盘一边问，&ldo;你们为什么认为电脑里会有答案?&rdo;

丹斯把她和塔米&iddot;福斯特见面的事情讲了一下。

&ldo;所有这些线索你只是通过她的身体语言得到的?&rdo;

&ldo;是的。&rdo;

她说，人们交流有三种方式:首先是通过说话内容‐‐也就是我们说了什么。&ldo;那是词语本身的意思。但是说话内容不仅是最不可靠的，而且也是最容易伪造的，实际上是我们用来相互传递信息方式中一个很小的部分。第二种和第三种要重要得多:说话质量‐‐我们如何说话。这就像声调、我们谈话的速度有多快、我们是否停顿、是不是常用&lso;嗯&rso;这样的语气词。那么接下来就是身势语‐‐我们的身体行为。手势、眼神、呼吸、姿势、体态。最后两种是调查者最感兴趣的，因为它们要比讲话内容更能说明问题。&rdo;

他笑着。丹斯挑起眉毛。

博林解释说:&ldo;你看起来对工作的兴奋劲就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