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韦布,还有些别的事我必须告诉你,一些更让人不安的事。我以前就该告诉你,可我没把握,不知道你是否准备好面对。还有,现在出了这么多事,嗯,我承认我真的很担心。跟你相比我不算勇敢的人,其实,跟你相比,没谁能算勇敢。&rdo;
他没理会对自己的称赞,只注视着她。
&ldo;你要告诉我什么?&rdo;
她也直视着他。
&ldo;我催眠你后知道了很多情况,不单是你父亲在你六岁生日晚会上被逮捕的事。&rdo;她很快补充道,&ldo;可我那时还不能告诉你,会造成过大的创伤。&rdo;
&ldo;告诉我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除了晚会的事。就连这件事都模模糊糊的。&rdo;
&ldo;韦布,请仔细听我说。&rdo;
他气愤地站起来。
&ldo;你不是说过我能控制一切吗?说催眠只是一种意识强化状态?该死,你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克莱尔。你是在骗我?&rdo;
&ldo;通常情况下是那样,韦布,可我必须采取不同的方法。我有一个很好的理由。&rdo;
&ldo;我让你折腾我的脑袋,惟一一个理由,女士,就是你说的,一切都会由我掌握。&rdo;韦布坐下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让它们不再发抖。除了惨淡收场的生日晚会,他被催眠时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
&ldo;韦布,有些时候,我必须做出决定,让被催眠的患者清醒后想不起发生的事。我绝不会轻率地走出这一步,当然更不会这么轻率地对待你。&rdo;
韦布不得不佩服她。无论是声音还是举止,她完全控制着局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凑过去吻她还是揍她一耳光。
&ldo;克莱尔,一五一十告诉我,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rdo;
&ldo;我对你做了后催眠暗示,&rdo;她低下头,&ldo;欧班伦就是用这种技术让你在巷子里僵住。因此你想不起催眠疗程中发生的一些事。&rdo;
&ldo;太妙了,克莱尔,我是个该死的梦游者,搞我的意识易如反掌,对不对?&rdo;
&ldo;韦布,我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这是最好‐‐&rdo;
&ldo;克莱尔,告诉我!&rdo;韦布焦躁地厉声打断她。
&ldo;跟你和你母亲、继父有关。说实话,跟他的死有关。&rdo;
他的脸有一会儿涨得通红,韦布突然觉得害怕了。突然之间,他对她恨之入骨。
&ldo;他怎么死的我都跟你说过了,跌下来摔死的。都在你手中那份小小的宝贝档案里,再去看看呀。&rdo;
&ldo;你说得对,他的确摔下来了,但他当时不是一个人。你跟我说起过阁楼入口处那堆衣服的事。&rdo;
他瞪着她。
&ldo;都没有了,早就没有了。&rdo;
&ldo;对一个吓坏了的、受虐待的年轻人来说,那地方是个很好的藏身处。&rdo;
&ldo;你说什么?你是说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