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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绍林诺夫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小口，又加了点糖，搅拌了一会儿。

&ldo;我问你，他为自己的快活付了你多少钱。&rdo;

&ldo;一个子儿也没给。&rdo;卡佳平静地回答着，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ldo;这么说你是白给了?&rdo;绍林诺夫强调说，&ldo;可这是为什么呢?如果是为了钱，我还好理解。哎，也许，我给你的钱有点少，你要买什么东西钱不够，而你又不好意思再要。如果说是这样的话，我还能够理解。可不是这么回事儿。这是为什么呢?你什么不满足?难道你不快活吗?你想制造丑闻吗?喂，你倒是给我讲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卡佳抬起眼睛，默默地看着绍林诺夫鼻梁中间的什么地方。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绍林诺夫感到不自在起来。

&ldo;你不说?&rdo;

&ldo;我不说。&rdo;

&ldo;无话可说?&rdo;

&ldo;无话可说，&rdo;卡佳若无其事地肯定说，&ldo;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rdo;

&ldo;这么说，他是在这里过夜了?&rdo;

&ldo;是的。&rdo;

&ldo;也没给钱?&rdo;

&ldo;没给钱。&rdo;

&ldo;这就怪了。&rdo;绍林诺夫故意耸了耸强壮有力的双肩，&ldo;他可知道你是个婊子，是个妓女，是个靠人养着的姘头。对像你这样的人，是要付钱的。怎么，他连规矩都不懂?&rdo;

&ldo;他懂。&rdo;卡佳微微一笑，&ldo;可他就喜欢破坏规矩。&rdo;

&ldo;那你呢?你知道规矩吗?&rdo;

&ldo;知道。既然你包养了我，我就不能再同别的男人来往。对吗?&rdo;

&ldo;对。&rdo;绍林诺夫嘟囔了一句。

绍林诺夫反而没法大闹一场了。有意思的是，她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害怕他呢?要知道，就冲着这种任性，马上就可以让她失去一切：房子，每月给她家里的生活费。米哈伊尔&iddot;弗拉基米罗维奇愤怒了。她是怎么看待她自己的，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荡妇?

&ldo;这样吧，&rdo;绍林诺夫说，&ldo;请你自己决定，谁是你的主人。如果我是，那你就向我道歉，以后连门都不让他进，你也不能同他约会。如果他是你的主人，明天你就从这屋子里搬出去，到你的鬼母亲那里去，回到自己那个拖家带口的小平房去。在自己家里，你可以随便胡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