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神色不自觉地沉了下,翔月替加稔拉好锦被,&ot;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趁现在休息下。&ot;
出了烟华阁,身后立即附上个柔若无骨的身子。翔月抓开圈住自己的手,转身笑道:&ot;别闹,绪儿。&ot;
流绪却还是贴上他身,媚笑着开口:&ot;楼主最近对那殷若离好大的兴致啊。上次也是……,您除了拿&lso;路子&039;可没碰绪儿呢。难不成是腻了绪儿,想尝那殷若离的鲜?&ot;
他这话酸意极重,翔月自然也知他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只不过这流绪一向够聪明,从不曾挑破,倒也甘愿只偶尔充当翔月的床伴一角。也就因为他的聪明,所以翔月若有欲望一向也多是找他。
可今日,流绪笑挂在嘴角,眸中却尽是不甘的冷意。像这般公然拦了自己,更是失态……
&ot;绪儿……&ot;翔月邪气地笑着,状似挑逗地抚上流绪颈子,手下稍一用力,流绪立刻冷了一身的汗。
&ot;你进&lso;玄&039;的时候,我好象教过你,不该管的事情……要离远点的好。或者……,是我过于自负,用错了法子么?&ot;
&ot;是绪儿失态了!&ot;流绪的确聪明,看清翔月眼中冷意,立即开口道:&ot;昨夜来找绪儿的是离京的官员,绪儿设法得了些关于燕公子的消息……&ot;
一边说,一边紧张的观察翔月反应。
好在翔月听到有燕雅的消息后,立刻松了手。没事儿人一样抱了流绪往流绪的屋子走去,却道:&ot;绪儿这么紧张作什么?难不成是怕我吃了你……?&ot;
进了房,翔月也不多话,直接将流绪放到床上。
他最后一句说的尤其暧昧,几乎是含了流绪耳垂的低喃。流绪忍不住轻喘,饶他身为云雨楼的三大红牌之一也敌不过翔月的魅力。几乎是翔月刚放开,自己就马上缠了上去,诱翔月与自己纠缠。
就算明知道翔月只是想从他口中得到那个消息,明知道他绝不可能爱上他,明知道他只拿自己来排遣寂寞,明知道他只能当他&lso;探路&039;的工具……
但是……
只要还能呆在他身边,只要他别再用那种不同于自己的眼神看殷若离,只要他还能这样继续和他结合在一起……
怎么样,都无所谓。
&ot;呜……&ot;
喉咙深处发出满足似的呜咽,流绪双腿环上翔月腰身,尽力配合他丝毫算不上温柔的抽戳。
&ot;再深一点!再深!再深!哈……啊--月--!&ot;
就连像这样喊你的名字,都只能是你欢爱时才给的恩赐……
第6章
事实上翔月走后加稔一点睡意也没,只是窝在床上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地变黑。
一直到听得楼里热闹非常的时候,翔月这才进了他屋子。加稔安静地随他出了烟华阁,顿时引得楼里一阵安静。
有些熟客见加稔自两年前就空了的烟华阁出来,立时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加稔的相貌原就属万中挑一,若是与烟华阁的上任主人承欢比,倒也真看不出谁更胜一酬。再加上他那脸上一股子不同于人的冷漠,翔月又在一旁加以提携,倒也勾的不少人私下示意愿为他花大价钱。
同性间的性爱,如果有一方不甘甚至厌恶,那就只称之为泄欲。
跟买下他的人进屋后加稔至始至终冷着张脸,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反正上床,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唯一让加稔吃苦的,也就是这殷若离的身子不像加稔自己,好歹跟男人做的次数也不少,昨天那人不知道哪跟筋不对,偏爱加稔这股冷味,跟怕吃亏似的要了他很长时间。搞的加稔现在后面疼的要死,只能勉强在那人走后洗了洗就累的直接躺倒在床上。
翔月差人送了瓶药给他,宣儿看加稔睡的十分不安稳也就没叫醒他,只把那膏药放在了他床头。
再其后,翔月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一直都没再露过面。偶尔见着加稔,就像没见着一样,更没时间像以前那般逗弄他。
三个月……
加稔的日子过的更加平静。名声大了的唯一好处是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到大厅见客,若有人想见他,只要花的起价钱,自然会有人安排好。
云雨楼对身价高的红牌似乎是格外宠爱,只要每月必要的钱交到帐房,不得罪极少数几位客人,其余的爱怎么样便是自己的事,翔月一般很少加以管制。毕竟,一般能爬上那个位置的,多是处事圆滑之人。能买的起自己的人,多半是属于那极少数不好开罪的客人,这一点楼里的几个红人都很明白。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加稔。
他是唯一一个敢在事毕后把客人踢下床的小倌。翔月事后差人问起,加稔却答的有理,那人只付了上他的钱,又没付过夜钱,既然事情做完了他当然可以把他踢下去。弄的翔月哭笑不得。
流绪上次打听到的消息其实只是个片面却足够翔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