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摸了摸肚子,安抚肚子里不乖的小东西有些厉害的胎动。
她知道一切都没有胜算,她的困兽犹斗在徐绍亭面前都是笑话,可对于宋清歌来说,唯有这条路才是活路,能让她有意志活下去的路。
小半天,宋清歌才说:“你随便拿谁来威胁我,我都不在乎,大不了就是我和我的孩子一起在黄泉路上作伴罢了,我要休息了,我先挂了。”
说实话,这通电话打完之后,宋清歌依旧是心平气和的。
宋清歌坐在沙发上,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
已经十一月,进了冬季了,鲤阳并没有很冷,还有两个多月,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
“关于郑毅被故意伤害一案,对于20xx年的判决宋清歌故意伤害罪申诉案一审开庭,请原告代表发言。”
康商澜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开始念手里的稿子。
整个过程的叙述有理有据,证据呈堂,被害人郑毅和姜雨彤的助理作为证人发言。
单凭证据来看,准备是充分的,而徐绍亭坐在位子上,面色如常。
徐氏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抛出的每个质疑都堵在问题的关键位置上,让人无法辩解。
最终一审判决结果出来,审判长认为证据不足,请原告继续准备证据,二审开庭时呈堂。
庭审结束后,童姝姝的父亲童渊,以及童姝姝的大哥童烨将康商澜堵在了法院门口。
徐绍亭同他们擦肩而过,什么话都没说。
上车后,岳棋维跟他汇报:“先生,昨天给您来电的那个号码,技术部还没有破译,那个电话是空号,暂时还不能定位来电人位置。”
“贺家那边怎么说?”
“贺家说贺智霖是单独行动,他们现在也联系不到贺智霖,但是云北那边有件事,好像是贺智霖的人把原先的冀夫人迎蓝黛接走了,离开的方式跟接走太太的手段一模一样,套牌车在服务区不停地换车,车流量和方向太大,没法准确定位。”
“迎蓝黛去照顾宋清歌了?”
“应该是,太太没什么亲人长辈了,预产期还剩两个多月,迎夫人应该是帮太太照顾月子。”
徐绍亭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