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害怕是吗?”
这夜,主动的是宋清歌,被动的还是宋清歌。
凌晨三点,徐绍亭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儿去浴室清洗。
他不明白宋清歌的梦里是怎样一种痛苦无助,可这世界上鬼神之说都是荒谬,能困住她的从来都是她自己。
他的妻子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分明拼了命地想让自己逃离这一切,可又主动把自己束缚到这里面。
或许是源于原生家庭的不幸,她母亲临终前的嘱托,留给她一个四岁的妹妹,导致宋清歌有很强的责任感,总是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会对所有跟自己有关的错事归咎到自己身上。
把宋清歌洗干净送回床上去,徐绍亭拿着手机出门打了个电话,询问医生,宋清歌这种心理和想法算是心理疾病吗?
这个点接电话,医生自然是不悦的,可在江城,没人敢给徐绍亭甩脸子,医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悦,给徐绍亭解释问题。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这属于一种心理疾病,犹豫愧疚,患者通常会产生一种心理暗示,对自己重视的人造成伤害时,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但这种犹豫原生家庭的不幸,心理暗示是从幼时就建立的,很难根除,即便心理医生干涉,这种精神治疗也要持续几年才能康复,或者说无法康复。
挂断电话后,徐绍亭回卧室躺着,看床上的妻子,很安静地睡着了,应该是没再被噩梦干扰。
那究竟会是一种怎样的梦,徐绍亭闭上眼睛,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到。
梦里会有他们的孩子吗?可孩子为什么一次也没来过他的梦里,是对他这个父亲很失望吗?
徐绍亭抬手摸了摸眼角,发觉有眼泪滚出来。
上次流眼泪是什么时候?
是母亲过世的时候。
月光找对了角度,穿过一丝没完全遮挡住的窗帘,洒在宋清歌的脸上。
徐绍亭歪头看着妻子姣好的容貌,时常会考虑一个问题,他是更爱宋清歌,还是更爱自己。
他从没否认过自己的自私。
他烦躁的搓了搓自己的面颊和头发,宋清歌的痛苦,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他造成的话,该不该让她离开,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徐绍亭一夜没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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