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lso;戈比&rso;眼看就要去见上帝了。&rdo;他说,以批评的眼光打量着科罗特科夫的那辆老日古利车。
&ldo;什么,您很爱惜重要干部吧?&rdo;科罗特科夫受委屈地回应,&ldo;您不信任我,不让我拉您可爱的女中校,担心她在我的车里性命不保吗?好吧,我和扎鲁宾都是普通人,我们坐这辆破车也能到。&rdo;
&ldo;你开始拿自己的普通呀寻常呀来数落我啦,&rdo;法院侦查员以自己习惯的有些蛮横的粗野做派回答,&ldo;我不但爱惜娜斯佳,我还要救你们所有这些傻瓜。是两位,不是三位,对于你这么虚弱的人,每一公斤都有意义。这辆博利伐尔车实在经受不住哇。&rdo;
车里很暖和,娜斯佳浑身软弱无力。她闭上眼睛,再次想起鉴定专家给她看的字条上的文字:
亲爱的,我在步步走近你。我已经迈出了三步。你能猜得出我和你何时何地相遇吗?
◎ 科罗特科夫
当官这碗饭可不好吃,这是千真万确呀!要是你的部下都是你的朋友,那就只好上吊了。科罗特科夫把朋友科利亚&iddot;谢卢亚诺夫叫到自己跟前的时候,就是这样或者大约是这样想的。他有个不大令人愉快的打算,要求谢卢亚诺夫报告杀害嗜毒者案件的情况。
全市各处都发生了惨案,第一批尸体已经&ldo;积累了&rdo;四具,而且发现都是用同一把手枪杀害的时候,各区分队的材料都转呈彼得罗夫卡了。这事发生在半年前,从那时算起已经有九具尸体了,而案子却原封不动,向前推进的任何微小迹象也看不到。一种说法是在贩毒集团之间存在着斗争,另一种说法就是一个集团内部正整肃纪律,为此需要有惩罚的&ldo;示范&rdo;措施。不过在任何情况下,这一案件的侦破工作都要和反毒品非法贸易局合作实施。
谢卢亚诺夫闯进了办公室。他容光焕发,一副常见的顽皮笑脸。许多不熟悉的人往往误认为这就是他的庐山真面目,一点儿都不会料到,这个特别喜爱玩荒唐可笑的抽签分奖游戏的人,凭着罕见的严谨认真和追根问底的精神与作风,干得很出色。
他开玩笑地报告:&ldo;谢卢亚诺夫少校来到首长驾前!我情愿接受严厉的批评。阁下,您有何吩咐?&rdo;
科罗特科夫叹口气,心里在咒骂自己痴迷于常规的仕途功名,同意担任这个除了头疼以外,一点儿好处也捞不到的职务。
&ldo;我想听你报告嗜毒者案件的情况。&rdo;他严肃地说,&ldo;讲话要简明扼要,不要说空话。&rdo;
&ldo;干吗要着急呀?&rdo;谢卢亚诺夫真是打心眼里感到惊奇,&ldo;失火啦,怎么的?我这就马上把一切情况给你讲个清楚明白。&rdo;
一下子全清楚了,谢卢亚诺夫不可能报告任何新情况。他们和反毒品非法贸易局的人员分担了任务:反毒品非法贸易局的专家负责查清被杀害的毒品买卖者之间的联系,找到联系他们大家的环节;以谢卢亚诺夫为首的刑侦人员的任务是,寻找能够联合莫斯科各处的九位被害的嗜毒者的那个接触点,查清其中别的一些刑事的和非刑事的联系。大家耐心细致地做这件复杂而繁重的工作,但是很遗憾,目前仍然没有什么成果。也就是说,一直都在出现某些成果,可是在最近一次审理中才知道,原来不是这样的结果。
&ldo;好吧,我还不用作出结论,你本来都知道。那么咱们商量一下吧。&rdo;
&ldo;好呀,&rdo;谢卢亚诺夫欣然同意,&ldo;开始吧。&rdo;
&ldo;有个人姓舒瓦洛夫,名字叫维克托&iddot;彼得罗维奇。有家庭住址,也有工作单位地址,一切履历资料都有。他还有明显的嫌疑,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舒特尼克。但是除此以外,一无所有。&rdo;
&ldo;那该怎么办吧?&rdo;谢卢亚诺夫精神一振,&ldo;你尽管吩咐,我们赶快行动。&rdo;
&ldo;现在需要的是证据。需要能把他和已有的三具尸体联系在一起的什么证据。&rdo;
&ldo;这我明白,我不是小孩子。有没有接近他的行动途径呢?&rdo;
&ldo;一点儿也没有哇!&rdo;科罗特科夫火冒三丈地脱口而出,&ldo;和他打交道的都是教授和画家。不管是咱们这儿,还是他那里,都没有可利用的关系。我已经翻遍了所有的资料,扎鲁宾、多岑科、娜斯佳,都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惟一的希望就在鲍里斯卡尔塔绍夫身上……你记得他吧?&rdo;
&ldo;不大清楚,&rdo;谢卢亚诺夫没有把握地说,&ldo;这个姓倒是熟悉,可和具体的人就是联系不起来。&rdo;
&ldo;一九九三年秋天破维卡叶列明娜的案子找过他,他是她的姘夫。&rdo;
&ldo;啊,是呀,&rdo;谢卢亚诺夫点点头,&ldo;没错。他为图书配插图。&rdo;
&ldo;你瞧,对啦,&rdo;科罗特科夫肯定地说,&ldo;他常常出入于绘画界,但很遗憾,他眼下不在莫斯科,而且今后的两个月也不在,所以只好独立行动啦。咱们的时间很少,这个舒特尼克任何时候都可能放倒第四具尸体,而且这一次可能不是失业者或者流浪汉了。&rdo;
&ldo;你为什么这样肯定呢?据我所知,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超出这个圈子呀,&rdo;谢卢亚诺夫警觉起来,&ldo;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