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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正是因为如此，当万分可怕的危险时刻来临之际（谢天谢地，尼古拉没有活到这个时候），这个人就毫无怨言地把孩子送给我，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把孩子培养成无愧于我们家庭的人，可我就能。

我还真的做到了。

◎　娜斯佳

他还是干了……把这件事看做一场滑稽短剧，而以此安慰自己的任何根据再也没有了。他这么干，也证明他抱有重大的意图。然而，他这是向谁挑战呢?是向塔尼娅，还是向她娜斯佳呢?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他接着打算干什么?是等着看他们如何破米哈尔娜被杀案，还是不断地火上浇油呢?噢，天哪，千万不要这样啊!

娜斯佳和扎鲁宾坐在民警分局寒冷而潮湿的房间里，正是在这个民警的辖区发现了米哈尔娜的尸体。这具尸体已经放在太平间里&ldo;排&rdo;队，确切地说，是等着解剖。但是在这里，在民警分局里可以取走属于被害人的东西。提起诉讼的侦查员只把那留有弹痕的衣物送去作鉴定，其余所有的东西都一直扔在一个侦查员的保险柜里。

娜斯佳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一双三十三码的小便鞋、一副模仿特别时髦的短发型的假发。这里还有一条瘦瘦的深红色西服裤子、连裤袜和玫瑰色比基尼紧身女泳裤。没错，受害人正是要找的那种瘦小女人。

&ldo;手提包呢?&rdo;她问，&ldo;她的手提包在哪儿?&rdo;

&ldo;没有手提包。&rdo;有人回答她。

她把询问的目光移向扎鲁宾，后者点头表示肯定。

&ldo;完全可能是这样，根据女售货员们所说的话而开出的购物清单上，手提包不在其列。&rdo;

&ldo;明白了，&rdo;娜斯佳叹息道，&ldo;拎一个又旧又破的手提包，怎么能和这样的衣服相配呢。可笑至极。那衣兜里装什么东西啦?&rdo;

州里的侦查员神秘地微微一笑，又伸手到保险柜里拿东西。

&ldo;就是这个，&rdo;他说，把一个塑料小包放在桌子上，&ldo;您自己看看吧。&rdo;

一把钥匙，两块纸餐巾，两个小雕像：一个是张大嘴巴的陶瓷鱼，一个是赛璐珞的小裸体洋娃娃。

&ldo;这些东西都在尸体旁边，紧挨头部放着，&rdo;侦查员进一步说明，&ldo;洋娃娃塞进鱼嘴里，只露出两条小腿。&rdo;

&ldo;这是什么玩艺?&rdo;扎鲁宾拖长声音说，&ldo;难道是玩具不成?&rdo;

&ldo;是吧，&rdo;娜斯佳肯定地说，&ldo;真有意思，她这是怎么弄到的?难道是她偷的吗?&rdo;

&ldo;不对吧，&rdo;谢尔盖摇摇头，&ldo;她可以从家里带出来。这些东西可能是她的护身宝物，是保佑幸福的。我向布里特打听一下，他应该了解他的心上人有没有这样奇怪的癖好。&rdo;

娜斯佳两手转动几下小塑像。手指上留下了黑色的粉末痕迹。这就意味着，鉴定专家为了发现指纹，对这些小塑像作了处理。如果已经发现了指纹，那么他们已经录制好指纹胶卷拿走，而把这些不需要的小塑像留在这里了。所以，现在不必担心罪证受到损坏。

&ldo;好吧，&rdo;她站起来说，&ldo;我们不要违反游戏规则。我们留下小塑像，在没有把案子从你们侦查员手里收回之前，他会突然想起来琢磨这些东西。我只是拍个照片，可以吗?&rdo;

&ldo;没问题，&rdo;州里的侦查员显然很轻松，&ldo;怎么样，还有机会把案子转到市里吗?&rdo;

&ldo;机会还不小哩，&rdo;扎鲁宾微微一笑，&ldo;所以你可以喘口气了，我的同事啊，你肩上的担子很可能要轻多了。&rdo;

他们乘电气列车回莫斯科。令娜斯佳十分惊讶的是，整个车厢空荡荡的。只有三个半大孩子兴致勃勃地起劲地打牌，时不时咕咚咕咚地对着瓶子喝啤酒。

&ldo;真没有想到，&rdo;她惊讶地感叹说，往窗子旁边坐下，&ldo;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么空的车厢。&rdo;

&ldo;无知，&rdo;扎鲁宾讥讽地拖长声音说，&ldo;一眼就看得出，你很少坐车。&rdo;

&ldo;怎么回事?&rdo;

&ldo;这么回事，这是没有暖气的车厢。有几块玻璃打破了。过十分钟，你就会觉察出来了。在这儿任何人都不能坚持十分钟以上。你不信‐‐到隔壁车厢，你就会口服心服啦。&rdo;

娜斯佳环顾车厢。是的，果然有四扇窗子上面没有玻璃。想到即将来临的寒冷，她已经瑟缩成一团了。电气列车开动了，车厢里顿时冷风飕飕，完全不是温暖的秋风了。

&ldo;喂，怎么样?&rdo;扎鲁宾问，&ldo;咱们换个地方，还是坐在这儿不动?&rdo;

&ldo;坐在这儿不动，&rdo;她坚决地回答，坐得略微舒服一点儿，&ldo;在这儿可以稍微聊聊。我要是冻僵了，万不得已，可以蹦跶蹦跶嘛。另外，这儿还可以抽支烟，不用走到通过台，这么大的风，谁也闻不出烟味。你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小塑像吗?&rdo;

&ldo;不知道。&rdo;他耸耸肩膀，&ldo;我没有注意。在纪念品商店或者玩具店里才能看到这些东西，可我不去这些地方。&rdo;

&ldo;在熟人家呢?或许在谁家的什么架子上放着这种东西吧?看到过吗?&rdo;

他否定地摇摇头。

&ldo;没有发现。行啦，你别绞尽脑汁啦，我们就要到莫斯科了，咱们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布里特问问。在米哈尔娜的案子上，他可能跟杀人凶手没有丝毫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