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
“学神,我刚给病人拆石膏呢,你到我家了吗?”
“我到了。但是你家里,还有一个人。
“还有人?谁呀?我爸妈?”
“不是……”
白暮晨看了一眼洪劲妮,想着该怎么形容,是朋友?是我对面婚庆公司的女老板?但说这些好像都不对……
“嗯……她也是一位租客。”白暮晨选择了最简单的答案。
“我去,什么情况?我家怎么被人租出去了?”电话那头的陆卓然非常惊讶。
“我打电话,就是想问你这个问题。”白暮晨很无奈。
“啊,学神,你先别急啊!我打电话问我爸妈怎么回事?这俩人是不是趁我不在家就开始搞事情!我问完给你回电话啊!”
电话“嘟”一声挂断了。
白暮晨看了一眼洪劲妮,耸了耸肩,“估计是有什么误会。”
确认了白暮晨不是跟踪狂,洪劲妮暂时放松警惕,直言问道。
“他为什么叫你学神啊?”
白暮晨没多想,脱口而出,“因为我们以前是大学同学。”
洪劲妮瞬间联想到中介说过,这房主人的儿子是医生,她惊讶地看着白暮晨。
“你不会也是学医的吧?”
白暮晨愣了下,只好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去当医生,来干殡葬啊?”洪劲妮随口问道。
白暮晨其实不太想面对这个问题,只好避重就轻地回答,“我……转行了。”
“那你为什么要转行啊?”洪劲妮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
白暮晨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电话响了。
他松了口气,接起电话,按了公放。
“学神,真是太对不起了!我刚问了我妈,她说我爸看老房子空着白瞎了,就找了个中介把二楼给租出去了,还没跟我说!这事儿弄的,要不你先在一楼住着,然后我想办法和二楼的租客谈谈,给他赔偿金让他退租……”
洪劲妮听到这里连连摆手,用唇语说,“凭什么?我不走!”
白暮晨朝电话道,“额,那倒也不至于。要不我跟租客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学神!明明是我们的问题,还得让你解决!”
“没关系,卓然,你先忙吧!”
“嗯。你要是谈不妥,就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