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应该是做好的时间略久了,捂着的玻璃盖上面印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两人都不是胃口太大的人,这样的份量足矣。
&ldo;你尝尝味道?&rdo;宋祁深推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千栀拣起筷子,尝了口,而后点点头,&ldo;味道真的可以哎。&rdo;
不过转念一想,这两个家常菜,要是想做难吃,那也是挺难的。
千栀还酝酿了些词,准备全部砸到宋祁深做的菜上,奈何他没给她这个机会。
&ldo;之后再给你做你想吃的。&rdo;
宋祁深手肘搭在大理石桌面上,给她夹了两筷子菜。
&ldo;啊?&rdo;
千栀刚刚扒好一口饭,愣愣地抬起头来看他。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还向宋祁深点过菜呢。
&ldo;荷包蛋和猪蹄。&rdo;宋祁深言简意赅。
千栀:
这是能惦记多久啊!
因为这一小插曲,吃饭的档口,千栀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向宋祁深阐述。
他悠悠然在那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一副贵公子作派,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解释听进去。
后来也是迫不得已。
千栀还解释了一番什么是颜文字。
这反倒是南苑有史以来最稀奇的场面了。
冬阳晴好的晌午,阳光带着恰好的温度。
自落地窗飘进的暖色,洒在大理石的桌面上,一路铺陈开来,将女孩姣好的侧脸映衬出美好的弧度。
她神采奕奕,倾诉的对象是坐在她对面那位的男人。
女孩一直在说话,静静听着的,变成了状似懒散,实则一直不断颔首的他。
位置无形中的转换,其实是日积月累中相处所留下来的记忆。
堆砌再堆砌的回忆,总该不会骗人,也不会被抹去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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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饭,千栀便自告奋勇,说是要洗碗。
宋祁深挑眉,&ldo;你确定?&rdo;
听到他近乎怀疑的语气,千栀撇撇嘴,&ldo;怎么啦,不行吗?&rdo;
洗碗也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吧,稍微用心点,不打碎盘子就行。
&ldo;有洗碗机,你放在这儿就好。&rdo;
其实两人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南苑,宋祁深常驻于宋氏楼厦,千栀则久待于宿舍之中。因此平常工作日的时候,这边会有专门的收纳师和清洁员过来帮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