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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1页）

&ldo;所以，&rdo;侦探说，&ldo;后来你把平克曼介绍给你的代理，是一种投桃报李?&rdo;

&ldo;没错，&rdo;范克特说，点了点头，像一位教师居高临下地表示很高兴注意到台下有一个学生认真听讲了，&ldo;当时，平克的几位代理总是&lso;忘记&rso;支付他的版税。伊丽莎白&iddot;塔塞尔这个人，不管你对她有什么看法，她还是很守诚信的‐‐从生意角度来说，诚实守信。&rdo;范克特纠正自己的说法，一边小口喝着红酒。

&ldo;她也会参加平克曼的派对，是吗?&rdo;斯特莱克说，观察着范克特的反应，&ldo;她仍然是平克曼的代理，是吗?&rdo;

&ldo;对我来说，利兹参加不参加都无所谓。难道她以为我还对她耿耿于怀吗?&rdo;范克特说，脸上又露出那种刻薄的笑容，&ldo;不到一年，我就把她忘到了脑后。&rdo;

&ldo;当初你叫她甩掉奎因时，她为什么拒绝了?&rdo;斯特莱克问。

对方在跟他初次相遇的几秒钟后就提出想要见面的隐晦动机，因此，斯特莱克觉得不妨对他采取直接进攻的策略。

&ldo;我根本没有叫她甩掉奎因，&rdo;范克特说，仍然为了照顾那个看不见的速记员而放慢语速，&ldo;我解释说，只要奎因还在，我就不可能继续由她代理，然后我就离开了。&rdo;

&ldo;明白了，&rdo;斯特莱克说，他已经习惯这种钻牛角尖，&ldo;你认为她为什么让你离开呢?你是一条更大的鱼呀，不是吗?&rdo;

&ldo;公允地说，我认为跟奎因那条小黄刺鱼相比，我是一条大梭子鱼，&rdo;范克特得意地笑着说，&ldo;可是，你要知道，当时利兹和奎因睡到一起去了。&rdo;

&ldo;真的?这我可不知道。&rdo;斯特莱克说，咔哒把笔尖摁了出来。

&ldo;利兹到牛津上学，&rdo;范克特说，&ldo;这个身材魁梧的女汉子，此前一直帮着她爸爸在各式各样的北部农场阉割公牛什么的，迫不及待地想跟人发生关系，但谁也没多大兴趣。她对我有意思，不是一般的有意思‐‐我们是学科搭档‐‐詹姆士一世风格的美妙阴谋，专为泡妞设计‐‐但我一直没有那么高风亮节去给她破处。我们一直只是朋友，&rdo;范克特说，&ldo;后来她开了代理公司，我把她介绍给奎因，谁都知道奎因喜欢捡别人剩下来的东西，我是从性的方面来讲。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了。&rdo;

&ldo;很有意思，&rdo;斯特莱克说，&ldo;这事大家都知道吗?&rdo;

&ldo;不一定，&rdo;范克特说，&ldo;当时奎因已经娶了他的‐‐怎么说呢，他的凶手，我想现在只能这么称呼她了，是吗?&rdo;他若有所思地说，&ldo;我觉得，在定义一种亲密关系时，&lso;凶手&rso;胜过&lso;妻子&rso;，是不是?利兹可能威胁奎因，如果他像平常那样口无遮拦，透露她在床上的奇葩表现，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因为利兹仍然痴心妄想我会回心转意，跟她同床共眠。&rdo;

斯特莱克不知道这是盲目的虚荣，还是客观事实，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ldo;她总是用那两只大大的牛眼睛看着我，等待，希望……&rdo;范克特说，嘴唇冷酷地扭曲着，&ldo;埃丽死后，她发现我即使在伤心欲绝时也不会对她网开一面。我估计她想到未来几十年都要独身禁欲，觉得无法忍受，就继续支持她的那个男人了。&rdo;

&ldo;你离开代理公司后，跟奎因说过话没有?&rdo;斯特莱克问。

&ldo;埃丽死后的最初几年，他在酒吧里看到我进来，总会匆匆溜走，&rdo;范克特说，&ldo;后来，他胆子慢慢大了，见我进来，会留在餐馆里，局促不安地偷偷看我几眼。没有，我认为我们没有再说过话，&rdo;范克特说，似乎对这件事没多大兴趣，&ldo;你好像是在阿富汗受伤的吧?&rdo;

&ldo;是的。&rdo;斯特莱克说。

可能对女人管用，斯特莱克想，那种刻意的专注目光。也许欧文&iddot;奎因也曾用跟这一模一样的饥渴、贪婪的目光盯着凯瑟琳&iddot;肯特和皮帕&iddot;米吉利，一边对她们说要把她们写进《家蚕》……她们想到自己及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将在一位作家的笔下永远定格，她们实在是激动得不行……&ldo;当时是怎么回事?&rdo;范克特看着斯特莱克的双腿问。

&ldo;简易爆炸装置，&rdo;斯特莱克说，&ldo;塔尔加斯路是怎么回事?你和奎因共同拥有那座房子。你们不需要为了房子的事跟对方沟通吗?有没有在那儿互相碰上?&rdo;

&ldo;从来没有。&rdo;

&ldo;你有没有去那儿检查检查?你已经拥有它‐‐差不多‐‐&rdo;

&ldo;二十，二十五年，大概是吧，&rdo;范克特漫不经心地说，&ldo;没有，自从乔死后，我从没进去过。&rdo;

&ldo;我想警察已经为那个女人的话问过你了，她认为在十一月八号那天看见你在外面。&rdo;

&ldo;问过了，&rdo;范克特简短地说，&ldo;她弄错了。&rdo;

在他们旁边，那个演员还在大声地滔滔不绝。

&ldo;……以为我他妈的完蛋了，眼睛里全是该死的沙子，根本看不清他妈的应该往哪儿跑……&rdo;

&ldo;这么说，你从八六年就没去过那座房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