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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于是，这到底和江离姐的色觉有什么关系?&rdo;，

&ldo;有关系的。我下面就要论证这个问题了‐‐凡是信仰东君并且接触过五行学说的人，一定会成为红绿色盲。&rdo;

&ldo;这是什么逻辑!於陵葵，你已经病入膏肓了。&rdo;

&ldo;够了，请让我说完，如果你有更好的假说，我也愿意听一听，不过我总觉得，以你的智识，根本就推理不出什么结论吧。我现在就回答你的问题，虽然这可能不是个问题。你问我&lso;这是什么逻辑&rso;，那么我告诉你，我的想法是这样的‐‐&rdo;葵沉吟片刻，继续说道，&ldo;这样好了，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我再继续。我问你，太阳是什么颜色的?&rdo;

&ldo;什么?&rdo;

&ldo;虽然现在看不到，不过你活了这么多年，总是见过太阳的吧。如果连这种问题都回答不了，还是请你早日投水自尽吧。&rdo;

&ldo;白色的!&rdo;露申满是怒气地回答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ldo;有时是红的……&rdo;

&ldo;很好，那么，&lso;东君&rso;是一位怎样的神明呢?&rdo;

&ldo;你只要我回答一个问题，刚刚我也回答你了。现在请允许我保持沉默。&rdo;

&ldo;东君是太阳神。&rdo;葵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继续说道，&ldo;《九歌&iddot;东君》里说祭祀东君要穿青云衣、白霓裳。因为太阳有时看起来是白色的，所以祭祀时穿白霓裳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但是，为什么又要穿青云衣呢?露申不觉得很奇怪吗?

&ldo;我想，这是因为屈原受到了五行学说的影响，才会在《九歌》中这样写。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lso;东君&rso;这个名字使屈原联想到了五行学说中的&lso;木&rso;。在五行学说里，木对应东，又对应青色。作为太阳神的东君被赋予了新的颜色‐‐青。

&ldo;就此，我做出了这个推论：凡是信仰东君并且接触过五行学说的人，一定无法分辨红、绿二色。

&ldo;我猜测，他们在看到太阳的时候，会将它等同为东君，又想到东对应的颜色，所以，在他们眼中太阳会变成青绿色的。继而，他们会将所有红色都看成绿色。钟会舞如此，已故的观江离应该也是这样的吧。&rdo;

&ldo;不许你侮辱我的姐姐!&rdo;露申冲向葵，抓着她的衣襟，将葵抵在墙壁上，&ldo;上次要打你的时候，被江离姐阻止了。现在江离姐不在了，已经没有人能阻止我了。於陵葵，如果你现在就从我面前消失，我可以停手。门在那边，你可以等雨停了之后再离开云梦，但是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rdo;

&ldo;我不能放任凶案继续发生。&rdo;

&ldo;那么我现在就杀了你。&rdo;

&ldo;我刚刚已经论证了，观江离和钟会舞都不能分辨红、绿二色。于是让我回到最初的那个假设，&rdo;葵无视露申的言辞与两手，继续说道，&ldo;凶案发生的时间比我们之前想象得要早，在我和露申经过那片草地之后，观江离与钟会舞走过之前，钟夫人就已经被杀害了。那个时候谷口还没有人监视，凶手可以很轻易地脱身。那么，究竟谁可以杀害钟夫人呢?&rdo;

&ldo;你在昨天就已经说过了，没有任何人有单独实施犯罪的可能性。那个时候父亲和白先生在一起，母亲和家里的仆人在一起，表兄和表妹在一起，江离姐和若英姐在一起，我和你……啊，的确有人可以作案，这还真是让人意外的凶手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露申如丧失了心智一般，笑了许久。不自觉间松开了抓住葵的衣襟的手。

&ldo;果然，被怀疑的又是我吗……&rdo;

小休叹道。

&ldo;小休没有动机。&rdo;葵一边将凌乱的衣襟理好，一边说道，&ldo;其实现在我们只要从杀人的动机入手，就可以很轻易地找出凶手了。&rdo;

&ldo;你又不是凶手，怎么会知道杀人动机?&rdo;露申套用《庄子》的句式问道，旋即改口说，&ldo;不，我还是认为你就是杀人凶手。所以你把杀害我的亲人的动机告诉大家吧，如果理由够凄美，我们或许会替你留个全尸。&rdo;

&ldo;现在不是说笑的场合。&rdo;

&ldo;我不是在说笑。&rdo;

&ldo;反正我继续讲下去了，露申你好自为之。&rdo;葵一脸无奈地说，&ldo;其实杀人动机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了，只是你对它视而不见罢了。江离的遗言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她在临终时说完&lso;这次的祭祀和以往的不同&rso;之后，又说了一句&lso;所以，姑妈才会被杀&rso;，也就是说在她看来，杀人事件是因祭祀对象的改变而发生的。&rdo;

&ldo;所以呢?&rdo;

&ldo;换言之，此次连续杀人事件的凶手是狂热的东皇太一的信仰者，不能容忍钟夫人她们私自将祭祀对象换成东君，所以才开始杀人。在凶手看来，钟夫人与观江离都是必须被抹杀的异端，是背叛了楚人信仰的人，所以凶手才会杀害他们。同样，参与了计划的钟氏兄妹，也是他准备杀害的对象。那么，谁会拥有这样的动机呢?&rdo;

&ldo;谁都可能吧。&rdo;

&ldo;那么我换个问题，白先生和这次祭祀无关，为什么他也被杀害了?还有，他写在地面上的&lso;子衿&rso;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不直接写下凶手的姓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