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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这几句话说得毫无商量余地。章远嵩跳脚，要来抢夺，却被海啸拉住。

电话那边不知如何作答。过了一会儿，只听到缪榕岚淡淡地道：&ldo;好。&rdo;随即挂机。

&ldo;他都说了些什么?&rdo;章远嵩迫不及待问道。

&ldo;他同意成交。让我在下午五点之前把钱带到某处。他收到钱后便会放小洁回来。&rdo;

&ldo;具体是什么地方?&rdo;

&ldo;他不准我告诉任何人。&rdo;

章远嵩怀疑的眼光在榕岚脸上闪烁。到底寻不出任何破绽，终于低下头来：&ldo;我会自己想办法把钱凑起，交钱的事就交给你了。&rdo;

&ldo;嗯。你放心，你的小洁会回来。&rdo;女子说完，站起身来，&ldo;我去休息一下，你凑好钱叫我。&rdo;迅速走开。

章远嵩望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他一连拨了几通电话交待手下筹钱事宜。然后把目光对准海啸。

海啸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当下只得笑道：&ldo;让我与她谈一谈。&rdo;

5

章远嵩拿起电话的瞬间，海啸突然开口。

&ldo;等一下。&rdo;

章远嵩微怔：&ldo;不，我已等了这么久，不能再等。&rdo;

&ldo;既然都已经等了这么久，有些事已成定局了。&rdo;

章远嵩惊恐：&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绑匪不放人质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根本没想那么做。&rdo;

&ldo;他要的只是钱，为什么出尔反尔?除非……&rdo;章远嵩布满红血丝的视线投向缪榕岚，&ldo;除非这当中出了什么差错……&rdo;

后者沉默不语。

海啸却只是摇头：&ldo;他已拿到了钱，不放人质，除非他是想杀了她，否则带上人质出逃，对他有什么好处。&rdo;

章远嵩的面色在霎那发白：&ldo;你是说……&rdo;

海啸却又摇头：&ldo;不，我不认为他是杀了她。&rdo;

&ldo;那怎会……&rdo;

作家微笑：&ldo;章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已不信你的工作伙伴缪小姐，可是，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呢?我们不妨设想，她说的都是真的，再基于这些事实来看问题。&rdo;

女子因他一席话，脸上露出诧异神色，章远嵩也张口欲言，作家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ldo;如果缪小姐说的都是真的，纪小姐在那天被绑架之前，的确曾去和她见面‐‐当然，这些并非是我妄下论断，我有她们二人见面的证据‐‐而缪小姐家居城郊之外，除非是有自己的交通工具，要想到达那个地方，都非得搭乘公交巴士不可，然后再自己步行一段路程。缪小姐，这段路程近么?&rdo;海啸明知故问。

那日小宜回来，他已问得清楚，找到那个地方，小女孩在公交下车后足足步行三刻钟。

&ldo;不近。有近一小时的脚程吧。&rdo;榕岚回答，但显然不明白此问题有何用意。

&ldo;那就对了。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绑匪那日已决定要绑架纪小姐，自然一早已监视她的行程。纪小姐要到哪里去，见什么人，自然他们也知道得清清楚楚。而这就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纪小姐还是学生，自然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如果她独自前往的话，自然是搭乘公车前去，那么在她下车后到步行去缪小姐家中的路上，绑匪有的是机会掳走她‐‐在城郊的清晨小路上，还有比这更适合绑架的时机吗?又何必等到她和缪小姐见面之后呢‐‐那样不就让人知道她可能是在何处出事的了吗?这对绑匪又有什么好处?&rdo;

&ldo;呃……你的意思是说，绑匪是想故意陷害我?&rdo;

&ldo;也许吧，不过，章先生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无法信任你，不管她那天有没有来过你家，他都会怀疑到你头上，绑匪这么做，是不是有些画蛇添足呢?&rdo;

&ldo;那么……你是想说明什么?&rdo;章远嵩疑惑问道。

&ldo;章先生和纪小姐的关系，因为缪小姐的缘故，还是比较隐秘低调的吧?但从那个绑匪纵容纪小姐和缪小姐见面来看，他竟是对这其中的要害关系看得十分清楚呢。是谁，谁对你们三人之间的牵连知道的一清二楚?&rdo;

&ldo;你是说是熟人作案?&rdo;章远嵩的声音低了下去。

缪榕岚的眼光却在海啸面上扫视，见后者微笑不答，她忽地沉声道：&ldo;不……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do;

&ldo;他是什么意思?&rdo;章远嵩话里似乎是在问榕岚，目光却只看着海啸。

&ldo;只有你吧……&rdo;女子声音里添上讥嘲意味，&ldo;你一早认定了此事与我有关，而你的小洁只是受害者‐‐你从来没有换个角度去思考‐‐如果有问题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小洁呢?&rdo;

&ldo;你……你说什么!&rdo;章远嵩终于转过脸来正视她。他指着她，手指哆嗦，&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就好像认定我有问题可以解释这一切一样，如果是她有问题，不也同样可以解释这一切么?&rdo;

&ldo;没错。&rdo;沉默了很久的海啸终于开口，&ldo;如果她就是始作俑者，那么她当然不会回来，因为她和她的同谋者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一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