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勤在一边,仍然是冷冷地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的目光似乎对我有所敌意,不能像他弟弟那样接受我。
&ldo;姐姐就是姐姐,妈妈就是妈妈,姐姐不是妈妈,妈妈也不是姐姐。&rdo;这一番话如同绕口令般的从克俭的小嘴里发出,却令诚真脸色更阴沉,他一把扯过孩子,&ldo;胡说什么呢!微是我的妻子,那就是你们的妈妈!我要你们叫她妈妈!&rdo;将克俭拖到我面前来,按着他的脑袋强迫他叫。
我愣住了。嫁进来以后,诚真并未勉强孩子们对我的称谓,这会儿为什么这么严厉地命令他们?克俭明显也被吓坏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张着小嘴。
&ldo;诚真!&rdo;一家之主终于发话了,&ldo;你这是干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他们自个儿的主见!再说我还在这里!谁也不能勉强他们!&rdo;
诚真粗暴的动作停顿了。也许是慑于父亲的威严,他没再说什么。但我从丈夫微微别过的脸上,似乎觉察到了隐忍的怒意。
晚上,临睡前,诚真温柔地对我说:&ldo;微,为我生个孩子吧。&rdo;
我笑他:&ldo;你都有两个儿子了,还不够?&rdo;
&ldo;我想要一个和你的。&rdo;
我有点吃惊。我一直以为他娶我不过是因为我像他的亡妻。既然是那样,他又怎会要和一个替代品诞下子嗣?
大约是由于我惊诧的瞪视让他有些尴尬,他讷讷地:&ldo;怎么,不愿意?&rdo;
&ldo;这倒不是……我是怕我做的不能像你的前妻那样好。&rdo;
他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前妻‐‐那个将我和他联系到一起去的女人,当我再提起她时,他的脸孔突然扭曲了。
&ldo;不要提那个女人!&rdo;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我以为他深爱的女人。但为何他此刻却以那样的脸那样的腔调说她?我大惑不解。
&ldo;你怎么了?你的前妻……&rdo;
&ldo;我叫你‐‐不!要!提!她!&rdo;他这么一字一顿地说完,挥手将床头柜边的话机和台灯扫落地面。
第二天早上我被诚真的父亲叫进了书房。
&ldo;昨天晚上……你们吵架了?&rdo;他小心翼翼地问。
&ldo;唔……&rdo;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ldo;诚真大男子主义比较严重,你要多担待些。&rdo;他温和地道。
这时候的他大约之前正在看报的缘故,换了一副黑框的老花镜,看上去似一位关心子女的慈父。
&ldo;嗯。我知道。&rdo;
&ldo;小微,你很端庄。诚真没有看错人。&rdo;他宽慰地点点头。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诚真铁青着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