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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宝儿拍拍胸脯道：&ldo;除了适才我出门时画轴打横卡住门框以致一时出不了门外，一切完全按计划完美完成了。&rdo;

我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画，先在桌上摊开，但画轴太长，只好在地上铺开，待到画完全展开，竟有十余尺长，我招姜溱过来看，道：&ldo;来，试试绣这个。&rdo;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通通都来了……

哇咔咔……

出场的人物越来越多……想起韩寒说的，有人说他写小说，前面出现的人物后面不再出现，象征了人生无常，有的人来了他总会离去，其实他只是忘了。

我真的……是想象征人生无常。

对策

我望了姜溱绣了半个时辰的《清明上河图》，瞧到双眼涣散也不知她绣的是那个茶楼酒馆，又拉不下面问她在绣哪一角，于是只好假装哈欠连连，先行回了房。

我坐于床侧翻《全唐诗》，等君入瓮。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手中的书页翻得哗啦响。

范天涵推门进来时我正翻到李太白的诗篇，我抬眼瞟一瞟来人，又垂下眼看太白兄，太白兄实在是个妙人，他言&ldo;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rdo;

这仙人养的白兔真真可爱，若是它问我与谁餐，我定是回答它与范天涵餐，然后把白兔煮了……

范天涵坐于桌前，倒茶。

&ldo;娘跟你讲了甚？&rdo;

我望望他，他虽讲着话，眼睛却是全神盯着那潺潺水条从壶口泻入杯口。

我爱理不理道：&ldo;没讲甚。&rdo;

他呷了口茶，那神情倒是与范老夫人有几分神似。

他又问：&ldo;你在看甚？&rdo;

我不吭声，翻了书皮与他看。

他奇怪道：&ldo;你平日里看的无非传奇故事戏本子，怎忽地看起诗集来？&rdo;

我不接声，翻回书，做出潜心做学问的模样。

范天涵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ldo;我娘让你看的？&rdo;

他学过掐指一算麽？我忍不住抬眼望他，&ldo;你如何知道的？&rdo;

他浅浅一笑，&ldo;那是我幼时的书。&rdo;

我翻开扉页，上书歪歪斜斜的大字：娘亲赠予天涵。

我撇嘴道：&ldo;你年少时的字真丑。&rdo;

他又端起茶盅来呷了一口，道：&ldo;莫要把娘的话摆心上，她看着子云长大，情同母女，又不知其真面目，难免有偏颇。&rdo;

我翻过一页书，岂知这倒霉的手指正好就翻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用力合上书。情同母女有甚了不起，欺负我没有娘亲撑腰罢了。

范天涵见我不语，亦是沉默，望了我许久才道：&ldo;清浅，你可觉委屈？&rdo;

我撇一撇唇，又随手翻开方才合上的书册，道：&ldo;不觉。&rdo;

他忽地到了我跟前，伸手捏我面，道：&ldo;这两颊都鼓得生风了，还不委屈？&rdo;

我瞪他一瞪，把脚往床榻上收，准备睡觉。他环了我在怀中，道：&ldo;我娘便是你娘，只是她尚未开窍。&rdo;

我被他折成个古怪的姿势倚于他胸前，一面感叹着他的剔透玲珑心，一面被他逗笑，却还强撑着场面哼道：&ldo;你娘才不是我娘，我娘不会逼迫我诵读诗文，还道我是乡野女子。&rdo;

他曲指敲我脑袋，道：&ldo;你本就是乡野丫头，成日上蹿下跳的。&rdo;

我想撅起嘴，又觉得撅完后定当会想把自己嘴唇切下来，于是只好改道歪一歪嘴道：&ldo;委屈你娶了个乡野丫头，还是当你的皇亲国戚去罢。&rdo;

语毕，我忒想扇死自己。

果不然，范天涵翻起旧账来，&ldo;我之于你，究竟是甚？一有风吹糙动，你将我拱手让人还连带作揖答谢，王清浅，你以为让宝儿上我那儿演上一趟，骗得我心软，便又天下太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