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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卡拉其汫完了故事，拍打着烟斗，倒出烟灰。

&ldo;但你还没有说明。&rdo;我指出，&ldo;是什么原因使它变成那个样子?又是什么原因使它变得与众不同?那些鬼影和怪事为什么会偏偏发生在它的身上?你是怎么想的?&rdo;

&ldo;这个么，&rdo;卡拉其答道，&ldo;我的看法是它正处在一个焦点上。那是一个技术术语。对这个术语我能作的最好解释是它具有&lso;引力振动&rso;，即能将附近任何超自然的波吸引过去的一种力，大多起的是中介作用。&lso;振动&rso;获得的方法，再用一个技术水语，当然纯粹是一种假设。这种力可能是由于条件的适宜，船在好几年里积聚起来的，也可能就从安放龙骨的那天起它里面就有了。我的意思是船设置环境条件的方向，&lso;电压&rso;的状态，锤击的本身、适合这种结局的一些物质的偶然组合‐‐这些都可能会导致这种情况。这里谈到的只是一些已知的原因，大量的未知原因要在这样简短的闲谈中去推测是徒劳的。&rdo;

&ldo;我想在这儿提醒你们，我有一种想法，即某些所谓闹鬼的现象，其原因可能就在&lso;引力振动&rso;里。一幢楼或一条船，正像我指出的，可能会产生&lso;振动&rso;，甚至在合适条件下组合起来的某些物质也一定会产生一股电流。&rdo;

&ldo;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我更愿提醒你们，玻璃因钢琴上弹出的某个音符会振动起来。为消除所有你们感到困扰的问题，我给你们提个简单的小问题去思考：什么是电?当我们把那个问题搞清楚了，那下一步就该是更为系统地去研究了。我们现在推测的还只是一个奇怪的神秘王国的一角。现在，我想你们大家要做的最要紧的事就是回家睡觉了&rdo;

简明扼要地讲完这些话，卡拉其马上以最体面的方式将我们送到伦敦泰晤士河河堤上。外面一片寂静，有些寒气。他衷心地与我们一一道别。

（王家国译）

夜之声

那是个黑沉沉的无星之夜，我们的船在北太平洋因无风而下锚了七天。我并不知道下锚的确切位置。因为那一周沉闷而且让人疲乏不堪，太阳一次面也没有露。一层阴雾似乎就在我们头顶上空的船桅周围浮动，时而下沉，时而弥漫在苍茫无边的大海之上。

因为无风，我们固定船柄，让船保向航行。只有我一个人呆在甲板上，船员‐‐两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都在船前部他们的舱内沉沉昏睡。这艘小船的船长‐‐我的朋友威尔，则在船尾的小舱内，躺在他那张靠左舷的床铺上睡着了。

突然，茫茫无边的黑暗之中传来一声高呼：&ldo;喂!那条纵帆船!&rdo;

这声呼喊出乎意料，我霍然一惊，没有立刻回答。

那个声音‐‐粗嘎，诡异，似乎是出于鬼魅之口‐‐又从远方黑黝黝的海面上传来：&ldo;啊呵，那条船呀!&rdo;

&ldo;喂!&rdo;我已经回过神来，大声喊道：&ldo;你是什么人?想要什么?&rdo;

那个诡异声音的主人也许察觉到我有点迷惑不解，说道：&ldo;不必害怕，我只是个上了年纪的人。&rdo;

这话听起来很古怪，但只是到了后来我才意识到这句话包涵的重大含义。

&ldo;那你为什么不向我们靠拢?&rdo;我不喜欢他暗示说我刚才有点胆怯，于是没好气地问道。

&ldo;我‐‐我‐‐我不能。那样会不安全。我‐‐&rdo;那声音戛然而止，海面上一片静谧。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我问道，越来越吃惊，&ldo;怎么会不安全?你在哪儿?&rdo;

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但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我脑海中突然涌起一团模糊不清的疑云，不知道是什么。于是我快步走到罗经柜前，从柜子中拿起盏亮着的提灯，同时用脚跟使劲踏了几下甲板，叫醒威尔。然后回到船舷旁边，探出身子，借着黄色的光柱向寂寂无声的浩瀚汪洋眺望。这时我听到传来―声轻微而压抑的低泣，然后水声泼溅，似乎有人突然沉桨入水。我不能肯定我看到某样东西，似乎只是在灯光刚一照射海面时，水面上确曾漂着一样东西，但眨眼工夫却又空无一物了。

&ldo;啊嗬!喂!&rdo;我喊道，&ldo;什么鬼东西?&rdo;

但海上只传来隐约难辨的划水声‐‐有只小船正驶向茫茫黑夜。

这时威尔在船尾喊道：&ldo;出了什么事，乔治?&rdo;

我答道：&ldo;快过来，威尔!&rdo;

威尔穿过甲板走过来，问：&ldo;怎么啦?&rdo;

我将刚才古怪的事告诉他，他问了几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道：&ldo;嗬，那条小船!&rdo;

遥远的海面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回答，威尔又喊了一声。海上沉寂了片刻，我们又依稀听到小心翼翼的划水的桨声。于是威尔又招呼了一次。

这次海上传来了回答：&ldo;把灯收起来。&rdo;

&ldo;我听你的才怪。&rdo;我小声抱怨道。不过威尔让我听那声音的吩咐，我才把灯推到舷墙下。

威尔说道：&ldo;划过来些。&rdo;那桨继续往前划。不过在距我们大约六英寻之处又停下了。

&ldo;朝前划呀!&rdo;威尔喊道：&ldo;你不要怕我们，没什么好怕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