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嘛,说实在的,我正犯疑,你们怎么不马来这一下。先生们,这些是我的钥匙,要是也想搜我的腰包,欢迎。要不要把提包给诸位拿下来?&rdo;
&ldo;列车员会来拿的。米歇尔!&rdo;
哈特曼先生的两只施行包很快就查完了,里面有几瓶禁酒。哈特曼先生见了眨眨眼睛。
&ldo;国境上他们不常来查旅行包──要是买通列车员,他们是不会来查的。我塞过去一大把土耳其钞票,麻烦事就少了。&rdo;
&ldo;巴黎呢?&rdo;
哈特曼又眨眨眼。
&ldo;我一到巴黎,&rdo;他说,&ldo;剩下的一点点就可倒进贴着洗发剂的商标的瓶里去了。&rdo;
&ldo;你倒不怕禁令,哈特曼先生。&rdo;鲍克先生笑着说。
&ldo;是嘛,&rdo;哈特曼说,&ldo;可以说,禁令是难不倒我的。&rdo;
&ldo;啊!&rdo;鲍克先生说,&ldo;非法酒店。&rdo;他说得小心翼翼,象是品着它的滋味。
&ldo;你的美国话真棒,说得有声有色。他说。
&ldo;啊,我倒很想去去美国。&rdo;波洛说。
&ldo;你得学点那边的先进办法。&rdo;哈特曼说,&ldo;欧洲要醒醒了,眼下还在瞌睡朦胧。&rdo;
&ldo;这话不假,美国是个先进国家,&rdo;波洛表示赞同。&ldo;我对美国十分钦佩。只是──也许我是个老派人──我这人觉得美国女人不如我们的女同胞迷人。法国或比利时姑娘,风流俊俏──我想,谁也比不上。&rdo;
哈特曼转过身对窗外的雪景望起来。
&ldo;也许,你这话有道理,波洛先生。&rdo;他说,&ldo;但是,我想,每个国家的人都更喜欢自己国家的姑娘。&rdo;
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是雪刺伤了他的眼睛。
&ldo;使人头昏眼花,是不是?&rdo;他说:&ldo;先生们,这案子够叫人心烦。谋杀和白雪,一切的一切,一事无成。只是东游西荡,浪费时间。我倒愿意跟着别人做点什么。&rdo;
&ldo;标准的西方人的干劲。&rdo;波洛笑着说。
列车员把袋子放回原处,他们转到隔壁包房去。阿巴思诺特上校正坐在角落里,嘴叼着烟斗,在看杂志。
波洛说明了他们的使命。上校不表示反对。他有两只很沉的皮箱。
&ldo;其余的行李都托船运走了。&rdo;他解释道。象大多数军人那样,上校的东西收拾得有条有理,只用了几分钟便搜查完了。波洛注意到一包烟斗的通条。
&ldo;你常用这玩意儿?&rdo;
&ldo;常用,只要搞得到。&rdo;
&ldo;唔。&rdo;波洛点点头。
这种烟斗通条和在死者包房地板上捡到的一模一样。
在过道上康斯坦丁大夫念念不忘这件事。
&ldo;嗯,&rdo;波洛咕噜道。&ldo;令人难以置信。这可不合他的性格。既然说了,就得说个明白。&rdo;
下一个包房的门关着。房主人是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他们主人是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他们敲敲门,公爵夫人深沉的声音应道:&ldo;进来。&rdo;
首先说话的是鲍克先生。他恭恭敬敬,彬彬有礼地说明来意。
公爵夫人默默听着。她那小小的癞蟆脸毫无表情。
&ldo;要是有必要,先生们。&rdo;等他们把话说完,她平静地说,&ldo;东西全在这里,钥匙在佣人身边,她会帮你们的。&rdo;
&ldo;钥匙向来由佣人拿着的,夫人?&rdo;波洛问。
&ldo;自然,先生。&rdo;
&ldo;要是某一晚,边境海关人员要把你的行李打开检查呢?&rdo;
老太太耸耸肩。
&ldo;不太可能吧。即使有这种情况,列车员会把她找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