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晓得不用担心什么,但是听到她这句话的瞬间,我原先积在心中的郁闷一口气得以抒解。这样啊。我总算露出笑容,而蕾贝卡的微笑也变得更加温暖。
她告诉我,赛蒙&iddot;阿特午是她的高中学长,那天她透过这层关系,去赛蒙熟人的研究室打招呼。
‐现在昵,正好是非常有趣的阶段喔。
谈起研究时,她总是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她说的东西很难懂。我知道她是为了跟外行人没两样的我才细心说明,内容我也能有个模糊的印象,但偶尔她讲到兴起还是会接连冒出专业术语;而且,当时的我实在无法百分之百理解她说的那些。
尽管如此,听她说话依旧很快乐。
那讲解困难理论时的知性眼神、说起实验成败时充满哀与乐的声音。光是看见她万花筒般多变的表情,就觉得自己仿佛也共享了蕾贝卡口中那个研究世界的美好。
我可以充分体会到,对她来说,研究‐‐重要到让她无暇将心思放在特定对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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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地,我能谈的话题则少得可怜。
没有朋友,说到喜欢的东西就只有模型,以及衍生的机械与电子零件制作。虽然蕾贝卡愿意笑着聆听底子尚浅的我谈这些,但我不可能聊得像她那样深入,话题很快就用完了。
‐‐因为,我就像水母一样。
由于提供不了什么话题而感到丢脸,所以某天我对蕾贝卡说出这种话。尽管自我意识原形毕露,她脸上却没有半点排斥的样子。
‐‐知道吗?水母啊,即使在冰点以下的海里也能游泳喔。
反而告诉我这种事。
‐‐而且它就算结冻,只要变温暖还是能复活。
‐‐所以呢,不会因为是水母就没用喔。
我没有这么说。看见我害羞地如此回应,她调皮地歪头说&ldo;是吗?&rdo;并露出笑容。让人不禁要流下泪来的温柔笑脸。
可是‐‐她这张笑脸,绝对不是只展现给我一个人。
一旦店里出现其他客人,蕾贝卡的微笑便会转向,只有我和她的短暂时间就此结束。
她的温柔,对任何人都没有分别。
‐‐而对她来说,我虽然是熟人,却绝对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
第一水母船(iv)‐一九八三年二月八曰二二&iddot;四o--------
&ldo;那个叫&lso;蕾贝卡&rso;的是谁啊?&rdo;
对于爱德华冰刃般的声音,威廉只能保持沉默。
克里斯也好、说溜嘴的琳达本人也罢,全都铁青着脸闭口不语。
被听到了‐‐那个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名字,让人知道了。
&ldo;&lso;是蕾贝卡害的,在这之后还会有坏事发生&rso;。你刚刚说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