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许他是希望给警察制造一个假现常&rdo;&ldo;那他为什么不早些这样做呢?他只是说有东西压住了他的鼻子和嘴巴,然后,便失去了知觉。他没有制造什么假象,这听起来很符合事实。&rdo;
&ldo;啊,&rdo;我看了一眼时钟说,&ldo;我想我们最好马上动身去车站。在法国,你可能会找到更多的线索。&rdo;
&ldo;可能吧,我亲爱的朋友,但我有些怀疑,对我来说,在那个可疑地区的范围内,至今没有发现首相是很难使人相信的,要把他藏匿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以说是困难重重。如果两个国家的军队和警察都找不到他,我又怎么能找到他呢?&rdo;
到了卡莱-科洛斯,我们又见到了道奇先生。
&ldo;这位是巴恩斯侦探,轮敦警察厅的;这位是罗曼少校,他们俩完全由您来指挥。祝您好远。这件事很糟糕,但我还没有放弃希望。现在必须出发了。&rdo;说完,那位大臣疾步走开了。
我们和罗曼少校随便塞暄了几句。在站台上的一小圈人的中间,我认出了一个矮个子正和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谈话,那人就是波洛的老朋友‐‐贾普警察,他被公认是轮敦警察厅里最聪明、最优秀的警官之一。他走过来,爇情地问侯我的朋友。
&ldo;我听说你也参与了这项非常棘手的工作。到目前为止,他们还能很严实地掩盖着这一切,但我不会相信他们能将首相藏得太久。我们的人正准备在法国境内实施一次严密的搜索行动,法国警方也在这么做。现在,我认为找到首相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rdo;
&ldo;应该如此,如果他还活着的话。&rdo;那位高个子侦探巴恩斯陰沉着脸说。
贾普的脸也沉了下来:&ldo;是的。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儿,我总觉得首相还活着,而且安然无恙。&rdo;
波洛点点头:&ldo;是的,是的,他还活着。但怎样才能及时地找到他呢?我,和你一样,也不相信他能被藏很久。&rdo;
哨声响了,我们排队上了火车。然后,拖着一阵慢慢的、不情愿的汽笛,火车开动了。那是一次奇特的旅行。轮敦警察厅的人围在一起,将法国北部的各种地图放在面前,手指急切地对着上面星罗棋布的村庄和密密麻麻的公路指指点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和看法。波洛这次一点也不像以往那样能言善辩,他只是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双眼凝视着前方,脸上的表情像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孩子。我和罗曼谈了一会儿,发现他很令人愉快。到达丹佛时,波洛的行为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当这个矮个子登上船的甲板时,两只胳膊紧紧地抱着我的肩膀。海风吹得正急。
&ldo;天啊,&rdo;波洛喃喃低语道,&ldo;这真是可怕。&rdo;
&ldo;振作起来,波洛,&rdo;我叫道,&ldo;你会成功的,你会找到他,对此我深信不疑。&rdo;
&ldo;啊,我亲爱的朋友,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是这可恶的海!晕船蔼-这是多么可怕的痛苦。&rdo;
&ldo;噢!&rdo;我很窘迫。
听到了发动机的第一声震动声,波洛声吟着,紧紧闭上了他的眼睛。
&ldo;如果你要看的话,罗曼上校那儿有张法国北部的地图。&rdo;
波洛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ldo;不,不!让我安静一下,我的朋友。看看你,再想想我,你的胃和大脑和肯定非常协调一致。雷沃格有一套对付晕船的很有效的办法,就像这样慢慢地,深深地吸气‐‐呼气,慢慢地这样‐‐将头从左边转到右过,在两次呼吸之间数六下。&rdo;
我离开他上了甲板,他独自做晕船躁。
当船慢慢驶入布轮港的时候,波洛又出现了,衣着整洁,面带微笑,向我低声宣布雷沃格的那套晕船效果惊人,非常成功。
贾普的食指还在地图上搜索着那些路线。&ldo;真荒唐!首相的汽车从布轮驶出,在这里,他们分开了。现在,依我看来,他们把首相装入了另外一辆车,明白了吗?&rdo;
&ldo;噢,&rdo;那位高个子警官答道,&ldo;我坚持继续严密监视各个口岸,十有八九是他们将他绑架到了一艘船上。&rdo;
贾普摇了摇头,说,&ldo;这样做太显眼了,何况当时已有立即封锁口岸的命令。&rdo;
当我们上岸时,天刚破晓。罗曼少校扶住波洛的胳膊:&ldo;这儿有一辆军车正等候您的吩咐,先生。&rdo;
&ldo;谢谢您,先生,不过,我现在还不打算离开布轮。&rdo;
&ldo;什么?&rdo;
&ldo;是的,我们要住到这家靠近码头的旅馆里。&rdo;
他真的说做就做,到那家旅馆里定了一个单间。我们三个人跟在他后面,对他此举迷惑不解。
他飞快地看了我们一眼:&ldo;这样不符合一个好侦探的做法,对吗?我知道你们是这样想的。一个好侦探应该充满活力,他应该跑前跑后;应该在弥漫着尘土的公路上把自己折腾得津疲力竭,用一个放大镜搜索每一点可疑的痕迹,追踪汽车轮胎的印痕;他应该搜集被子扔掉的烟头和用过的火柴……对吗?这就是你们的想法,是不是?&rdo;
他挑衅地看着我们说:&ldo;但是我赫尔克里-波洛就要告诉你们,一个好侦探是不这么做的!真正的线索应该在里面‐‐这儿!&rdo;他拍拍他的前额,&ldo;明白吗?我根本就不必离开轮敦,对我来说,安安静静地坐在我的房间里就足够了,所有的问题都在这里面的这个小小的大脑里,它们悄悄地、神秘地行使着自己的职责,直到突然叫人拿来一张地图,我用我的手指定一个地点‐‐这样‐‐我说:&lso;首相就在那里!就是这样!通过演绎、推理和逻辑分析,一个人就可以做成任何事情!这次紧张忙乱地一头扎到法国来是个错误‐‐就像是小孩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但是现在,虽然可能为时过晚,我还是要立刻着手按照正确的途径开始工作。从大脑里面做起。安静下来,我的朋友们,求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