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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ldo;也许吧，但有一点例外，凶手施暴后在她的阴道塞入一只鹦哥，然后将店里所有动物都放出来。猫、乌龟、白老鼠、兔子、鸟，甚至鱼缸里的鱼，所以第二天早上她姐姐看到的景象相当恐怖。&rdo;布隆维斯特作了记录。

&ldo;她遇害时间是州九六○匆明，也就是卡尔斯塔德的农妇玛格达。洛维萨命案发生四个月后，这两起案件中的女人都是工作上会与动物接触，而且两案都有动物牺牲。卡尔斯塔德的牛也许活下来了‐‐但我能想象光凭一把刀子很难将牛刺死。鹦哥则比较明显。另外还有一起动物牺牲的案子。&rdo;

&ldo;是什么?&rdo;

莎兰德说出莉亚的&ldo;鸽子命案&rdo;。布隆维斯特听完后静静沉思许久，后来连莎兰德都开始感到不耐。

&ldo;我接受你的理论。&rdo;最后他终于说道：&ldo;那么还有一个案子。&rdo;&ldo;这是我碰巧发现的。不知道还遗漏了多少。&rdo;&ldo;说说看吧。&rdo;

&ldo;一九六六年二月在乌普萨拉。死者是十七岁的体操选手，名叫莲娜。她在某次班级聚餐后失踪，三天后尸体在乌普萨拉平原的一条壕沟中被发现，离城区相当远。凶手是在他处行凶后弃尸于此。这起谋杀案引起媒体高度关注，但始终没有报道关于她死亡的真正情形，我读了尸体解剖报告，这女孩受到极残忍的虐待。凶手用火烧她，她的双手和胸口严重灼伤，全身也有多处被反复烧灼。在她身上还发现石蜡的痕迹，显示凶手用了蜡烛，但从双手焦黑的程度看来，肯定是被放在更强的火上烧。最后，凶手锯下她的头，丢在身体旁边。&rdo;布隆维斯特脸色发白，低呼一声：&ldo;天哪!&rdo;

&ldo;在《圣经理找不到吻合的内容，但有几段提到播祭与赎罪祭，有些地方还建议将献祭的牲畜‐‐多半是牛‐‐切成块，让头和脂油分离。还有火也让我想到第一起命案，就是发生在赫德史塔这里的曹贝卡案。&rdo;

傍晚时蚊子开始涌现，他们便将院子的桌子清一清，转移阵地到厨房继续讨论。

&ldo;你没有找到确切的《圣经》出处并不重要，这不是出处的问题，而是变态地模仿《圣经》中的内容‐‐应该说是断章取义的联想。&rdo;&ldo;我同意。其实根本说不通。举例来说，《圣经》上说和有月事的女子发生性行为，两人都必须从民中剪除，如果照字义解释，凶手就应该自杀了。&rdo;

&ldo;所以这些线索代表着什么呢?&rdo;布隆维斯特大声说出内心的质疑。&ldo;你那个海莉要不是有怪癖，就是肯定知道这些命案之间有关联。&rdo;

&ldo;从一九四九年到一九六六年，也许之前和之后都还有。一个极度病态残酷的连续杀人狂，至少在十七年间不断屠杀女性，却没有人发现其中的关联，听起来实在不可思议。&rdo;

莎兰德将椅子往后一推，又从炉上的壶中倒一些咖啡，接着点了根烟。麦可暗咒一声，却仍从她那儿偷一根来抽。&ldo;不，没有那么不可思议。&rdo;她说着竖起一根指头。&ldo;二十世纪期间，瑞典有几十件女性被杀的悬案。犯罪学教授裴森曾经在电视上说过，瑞典的连环杀人犯极少，但很可能有一些从未落网。&rdo;接着她又竖起另一根手指。

&ldo;这些命案发生在一段很长的期间内，而且遍及全国。有两件时间很接近，都在一九六○年，但情况却截然不同‐‐一个是卡尔斯塔德的农妇，一个是斯德哥尔摩的二十二岁少女。&rdo;

第三根手指。

&ldo;没有明显可见的模式。命案发生的地点不同，没有明确的手法特征，不过有一些情况确实重复出现。动物、火、严重性侵害，还有如你所说，以变态手法模仿《圣经》内容。但似乎没有一个警探从《圣经》的角度来诠释任何一件命案。&rdo;

布隆维斯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纤瘦的身躯、黑色无袖紧身上衣、刺青和穿在脸上的环，让莎兰德看起来很突兀，至少在海泽比的宾馆小屋里很突兀。晚餐时他试着和她闲聊，她却沉默得近乎无礼。然而一旦工作起来，她又像个不折不扣的专业人士。她位于斯德哥尔摩的公寓也许乱得像被轰炸过，她的思绪却是有条不紊。&ldo;一名乌德瓦拉的妓女在工厂外被杀，和一名牧师的妻子在瑞若比被勒毙，房子又被纵火，这两个案子实在很难联想在一起。我是说如果没有海莉给我们的线索的话。&rdo;

&ldo;所以下一个问题来了。&rdo;莎兰德说。

&ldo;海莉到底是怎么卷入这一切的?她，一个受到周密保护的十六岁女孩。&rdo;

&ldo;答案只有一个。&rdo;莎兰德说道：&ldo;一定和范耶尔家族有关。&rdo;当晚十一点，他们已经探究完这一系列谋杀案，并反复讨论其中可能的关联性以及相似处与差异处的小细节，弄得布隆维斯特头晕目眩。他揉揉眼睛、伸伸徽腰，问莎兰德想不想出去走走。她的表情显示她觉得散步是浪费时间，不过口头上还是答应了。布隆维斯特建议她去换上长裤，因为蚊子很多。

他们逛过游艇码头后，经由桥下走上马丁住的娜角。布隆维斯特指着各栋屋宅，向她介绍里头住的人。来到西西莉亚家门前时，他有点吞吞吐吐。莎兰德好奇地瞅他一眼。

他们经过马丁的汽艇，到达娜角，然后坐在石头上共抽一根烟。&ldo;其实还有一个关联。&rdo;布隆维斯特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ldo;也许你已经想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