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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柏行来接齐小明回去的时间比时悦预想得要早些。
当门铃响起来时,齐小明正坐在时悦家的沙发上看春晚,赵柏行要带他离开时还有些恋恋不舍。
“给你添麻烦了。”
赵柏行没有脱鞋,也就没进屋。只抄着口袋倚在门口,身子稍稍斜着,笑得闲散,搭着那副半框眼镜和半解的衬衫,瞧着像个斯文变态。
“不麻烦,我们玩得很开心。”时悦笑道。
屋里暖气烘得她的毛衣暖洋洋的,更衬得赵柏行身上冷冽,他的外衣上也挂着寒气,蓦地一近,时悦也打了个冷颤。
她又道,“其实你可以不用特地赶回来的。小明在我这玩得挺好的,晚上接着睡在我这里也没问题,我家客房还挺宽敞的。”
她担心的是赵柏行在除夕夜贸然赶回来,会不会引得他家中的不满,毕竟关于他作为私生子不受家中待见的小道文章早就漫天飞了。
说着,齐小明拎着小书包和时悦打过招呼,就从两人身侧钻了过去,乖乖回了隔壁。
赵柏行挑眼瞧着齐小明消失后,才眉梢一挑,悠悠来了句,“他走了,我能换替补上吗?”
时悦一愣,“上哪儿?”
赵柏行意味不明地反问她,“我是牛郎,你说能上哪儿?”
我们牛郎一通电话,空降上……
时悦的耳根子腾地热了起来,轻飘飘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你弟才刚走,能不能有点正形?”
赵柏行却颇为无辜地笑了,“我说上你家客房,想哪儿去了,时记者?”
顿了顿。
“还是说,时记者早就急不可耐了?”
时悦脸一黑,扭头就要关门。
大门却被赵柏行一胳膊抵住,他看着瘦,力气却大得惊人,一臂撑着门,还能轻轻松松地弯下腰,闲散含着笑的嗓音落在时悦耳畔。
“我的嘴没亲过别人,特别干净。时记者喜欢的话,抓紧时间。”
赵柏行眸光扫过女孩通红的耳尖,笑意更深几分。
他弯着腰,胸前吊坠顺势下垂,黑色细绳上挂着一枚素圈戒指,走廊灯光落下,戒指上篆刻的细小月牙反射起银光。
时悦定定看着那枚戒指,心口猛然一颤,一种无法言说的异样感觉浮现。
赵柏行的面容就在咫尺,镜片、狐狸眼、柔情狡猾的笑,和窗外飘扬飞洒的雪,面前的一切似乎在与另一块快要被遗忘的时空交叠重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就在眼前。
估摸着今天的无耻程度差不多也要到头了,再调戏下去,这小姑娘怕是要翻脸,赵柏行浅浅笑了下。
“除夕快乐,今晚很高兴,被时记者想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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