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哈桑。&rdo;晚晚认真地看着他,&ldo;他不是坏人。&rdo;
&ldo;……&rdo;
&ldo;他真的不是坏人,&rdo;晚晚低下头,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只是喏喏地重复着,&ldo;哈桑,他不是坏人……我哥哥,他不是坏人。&rdo;
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如果简单地来说,像是,怕沈知昼给哈桑留下个坏印象一样。
复杂来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坚持。
&ldo;……&rdo;
哈桑抬眼,冷冷地看着她。
&ldo;他不是坏人。&rdo;
晚晚最后又说一遍。
那种难过的感觉,又一次直攻心肺而来。
哈桑将她甩在一旁,艰难地,往一个方向爬故去。
他勾着胳膊,手指一拨,拾起了那把刀,然后捏紧了站起来,声音冷若寒霜,
&ldo;他是毒贩。&rdo;
-
大半个门廊还没绕开,他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女孩子的尖叫‐‐
&ldo;哥‐‐哥哥!你快跑!你快跑‐‐&rdo;
她疯狂往外跑,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慌。
两截纤细的小腿,随着奔跑,那裙摆像是要跟她捉迷藏,缠在她腿面,纠缠住她,要绊倒她,让她被后面的人追上‐‐
&ldo;哥哥‐‐他、他……&rdo;
沈知昼扬出手臂,顺手将她一揽,拦到自己身后。
他刚想从后腰掏-枪出来,手指已经触到了枪柄,而那个男孩儿像一匹饿狼一样,突然就扑了过来,嘶喊着‐‐
&ldo;杀了你‐‐&rdo;
倏地,他腹部传来穿刺而产生的剧痛。
潺热的液体,顺着那痛感的源头缓缓地渗了出来……
晚晚彻底哭喊出声:&ldo;哥哥‐‐&rdo;
沈知昼拧了拧眉,低下头,伸出手捂住伤口,滚烫而粘稠的鲜血,渗透指缝,在到处之间流淌。
无休无止。
&ldo;哥哥……&rdo;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他带着她和哈丹驾车出逃,突破重围不幸中枪的时候,他明明,是想救人,想救她,想救哈丹的啊……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救了哈丹,哈桑还对他有这么大的恨意。
为什么,哈桑一口咬定他不是好人,说他是毒贩。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