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可惜那样的日子回不来了,可现在这样,好像也不赖。
她静静地说:&ldo;我去求佛祖保佑你,平平安安……回到港城了,不要出什么岔子。&rdo;
他稍感讶异,不过立刻想明白了刚才她为什么执意不要他跟她上来。
她好似与他心有灵犀,眨眨眼,循循解释道:&ldo;我直接跟你说,好像很不吉利似的……感觉不太好呢。&rdo;
毕竟,尘埃落定之前,他得知了朋友的死讯,心事万分凝重,应该也会感到更加害怕吧。毕竟卧底任务不比其他,变数颇多。
她再说什么要去求他平安的话,表意虽好,但总觉得,不够吉利。
她不希望他出事。
他只低沉地笑了,问她:&ldo;就这些了么?&rdo;
&ldo;嗯……&rdo;她点头。
&ldo;没求点别的什么?&rdo;
&ldo;嗯?&rdo;
她稍感讶异,抬了抬头。
瞧着他侧颈的青色血管和坚实的喉结,心想刚才于阳光下看到的那个二十岁的,未从少年的稚气中脱出的他,如今的确从那个印象里总弹她脑袋,哄她开心的&ldo;哥哥&rdo;,变成了一个彻底的,铮铮铁骨的男人了。
她喏喏出声,补充完自己的话:&ldo;……还有什么?&rdo;
他一直缄默。
直到下了山,将她从背上放下来,落稳了,也仿佛他自己的一桩心事落定,才笑着说:
&ldo;没什么,我不是已经是你的了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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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滞留在伽卡一周左右。
通过这边警方人员的大力协助,他已经成功查明了林问江的制毒工厂的具体位置。
林问江果然是老狐狸,老奸巨猾。
他从业多年,经验老成,自然知道把制毒作坊固定一个位置危险极大,会引起警察怀疑,所以在伽卡遍布了大大小小五六个分业点,规模不一。
多数是在即将拆迁的居民区或者棚户区里,等拆迁后转移走制毒设备,神不知鬼不觉的,踪影随拆迁留下的废墟瓦砾化为乌有,怪不得警察多年来都摸不到他的形迹。
林问江甚至还在一个人员密集的村子公然租下了三四个蔬菜大棚,里面培育了制毒原料麻黄草、罂粟花等等,占地面积颇大。
但培育的百分之八十的农产品,都合法合理地用正常手段向外输出,成了天然的遮掩。
制毒的部分原材料,还是从伽卡当地人手里采购来的。
近年来,伽卡及其附近缉毒力道逐渐加大,罂粟花本就是我国命令严禁私人种植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