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带着微微刺鼻的鞭炮味,雪片跟花一样的红纸碎一并从空中往下落,院子里一开始是白里带点红,后来是红里带点白。
“你怎么也不捂一下自己的耳朵。”一挂鞭炮都放完了,周寻问林知乐。
林知乐把竹竿放好,“我戴的帽子上是带耳朵的,不震,不用捂。”
周寻看着林知乐微红的耳垂,把林知乐的帽子摘了,也用手捂着林知乐的耳朵,手指还捏着他的耳垂,上下碾捏,林知乐的耳垂不厚,偏薄。
“给你搓热乎了都。”周寻在林知乐后面,一步一跳的跟在林知乐后面进了屋。
“都放完鞭炮了,还捂耳朵呀。”奶奶盛了好几盘饺子,路过他俩的时候还用筷子敲了敲周寻的手腕。
周寻松了手,“我就是想捏一下,都说耳垂薄的人福气也薄,我给他捏厚一点,把新年的福气都给他。”
“那些都是瞎说法。我们乐乐之后一定是有福气的。”奶奶说。
周寻使劲儿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
林知乐也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好像寻哥捏过之后,是厚了一点。”
“哎呦我看看,”奶奶听着走过来瞧,“可别是被小寻给捏肿了吧。”
林知乐笑笑,“肿了就肿了吧,都是福气,多好。”
“反正你寻哥做什么都行,你寻哥做什么都是对的。”奶奶笑着看了他们一眼。
晚上的团圆饭跟春晚是重头戏,除夕夜里家家最期待的环节了,祖孙三人边吃团圆饭边看春晚。
“奶奶,你喜欢哪个节目啊。”周寻问。
“那个杂技跟相声我都喜欢。”现在春晚正在放一个舞蹈节目,奶奶跟着节奏鼓点晃着腿。
晚饭后,奶奶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红包,“压岁钱。”
两人欢欢喜喜地收了,跟小时候一样,压在枕头底下,压岁的。
除夕夜要守岁,不过真整夜不睡,还是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了,过了两点两人都撑不住了,奶奶也早早就已经睡了。
等着真躺下了,也没那么快睡着,林知乐搂着周寻,让他枕在自己肩膀上,问他:“寻哥,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呀?”
“新的一年我们一家人都平安顺遂,我的小崽子一直开心,”周寻的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林知乐的耳朵,又问林知乐,“你呢?”
林知乐想了下,“我不告诉你。”
“呦呵,什么新年愿望,还不能跟我说了,有那么见不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