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打车回到j县在如家旅馆门口停下,老板拍着摩托车告诉李文冬,车子完好无损、完璧归赵。
他绕到车后却看到挡泥板上的养路费牌子终于还是不见了,得,什么都别说,躲是躲不了的该来的总归要来。
给老板散了根烟,两人在车旁聊了起来。
“最近丢养路费牌子的多不?”
“这个……你车子也交了?”
问这个倒不是责怪的意思,毕竟他让人家看的是车子又不是牌子。
“我没别的意思,不见了就不见了,车子没事就行,我只是问问我这个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
“呵呵!”老板换了一副轻松的笑容,他朝四周看了下轻声道:“还真不止你一个,阿宽这伙人做的有点过,这边收养路费卖牌子那边转手又给偷回来,然后又接着卖回去。”
“哦?照你这么说,等下他们还会在哪里专门等着找我卖?”
“那肯定的啊,要不然偷你的干嘛,卖给别人号码也对不上是不是?”
“这倒也是。”
“养路费承包给社会上的人去收,这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等着吧,迟早要出大事。”
老板的预言挺准的,前世这个时候因为收养路费确实发生了几起伤害事件,毕竟11o块钱的对卖苦力的人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可不想为这破事耗费心神,必须一次性解决!
把小皮箱绑到后座上还有从y市买回来的蛋糕给挂在车把上,便发动车子骑到橡胶厂旁边,这里处在主干道上挺显眼的。
他用火柴点燃一支红梅,然后摆出宝强哥的经典造型,用藐视苍生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零星的过往行人。
鱼儿都等在这咬钩呢,还怕钓鱼的人不来?
也就半支烟的功夫,橡胶厂里就钻出来几条猥琐的混子,领头的那人正是阿宽,他嬉皮笑脸地上前打招呼。
“呦,这不是我们的李大主任嘛,在这干嘛呢,打手枪呗?哈哈哈……”
混子们都笑得挺淫荡,李文冬没有被这个极端低俗的玩笑给激怒,他掏出红梅要散却被阿宽一把推开。
“这种烟也拿得出来,你好歹也比大队干部强点吧,就抽这种档次?”
李文冬心里一乐,有心逗逗这几个傻逼玩玩:“怎么了,歧视大队干部?还好这是南方,你要在北方农村说这话,第二天怕都找不到完整的尸体。”
“怎么说话的你个逼养的,欠揍是吧?”黄毛也就嘴上叫叫不敢动手,人家毕竟是单位的领导,打了怕是不好善了。
掰子可不管那么多扬着起子就朝他扎来,这时一辆班车缓缓开了过来,门敞开着,女售票员扶着把手喊道:“方桥方桥,有克方桥的不?马上发车了,十分钟就走。”
车窗边坐着一个癞子头,他此刻满脸兴奋就差大笑出声了。为了表示心中的激动,他使劲哈了一口浓痰朝窗外吐去,然后缩着头躲进座椅里面。
李文冬迎着起子不退反进,他大喝道:“找死!”不及出手眼角余光便瞥见有一白色团状物快速飞来。
心念电转间他双手齐出,一手捏住掰子的手另一只手抓住衣领跟着班车跑了两步对售票员喝道:“让开,买个半票!”
售票员常年在门框边晃荡,应变能力自然是比较强的,只见她急切间跳上了车门踏板然后往边上迅速闪开。